只不過已經知道了真相的兩個人,以後會像看白痴一般偷偷欣賞他的自得其樂,暴露而不自知,繼續洋洋得意的傻樣罷了。
二人靜靜地享受這難得的溫馨,雲夜突然又想起一個一直想問的問題,軟乎乎的臉在司空月懷裡蹭了蹭。
果然,不出所料司空月的身體一僵,手臂不由自主收緊。
雲夜知道,這個時候的司空月防備最低,最好拐了。
於是她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月,雪球是誰?”
“它是我養過的一隻兔子。”司空月毫無芥蒂地給出答案。
雲夜跳了起來,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原來,你是把我當成了你養的那隻兔子?!”
是很像啊,尤其是現在呲牙咧嘴張牙舞爪的樣子,可不就是一隻活生生的兔子嗎?
她還沒有告訴雲夜,她最喜歡的就是兔子了。
“差不多。”司空月無辜地回答道。然後很平靜地看著雲夜臉上豐富多彩變幻的表情。
雲夜忿忿地回看著她,二人對視半天,雲夜依然很沒出息地敗下陣來。
認命地嘆了口氣,嘟囔道:“兔子就兔子吧,誰讓我這麼喜歡你呢,就讓你做我的主人好了。不過兔子可是不會只認一個主人的,我會,所以我比你的雪球強多了,哼!”
司空月忍住笑,說道:“是是,你比雪球強多了。”
“那是!”雲夜傲嬌的仰起下巴得瑟。
然後,鼓著腮幫子,瞪著圓圓的大眼,奶兇奶凶地說道:“抱我!”
司空月伸手攬住雲夜,把這隻軟綿綿的大兔子抱住。
“你是我一個人的!”雲夜霸道地宣佈。
說完,又把臉埋進司空月懷裡,示威似的使勁蹭了蹭。
司空月的心一下子化成一汪春水。
“好。”
許久許久之後,雲夜突然間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期期艾艾地地問:“如果,嗯,我是說如果,你嫌棄我是個女兒身,我知道我師父有一項秘技,叫做陰陽轉換術,可以把人由男變女,由女變男,我求他把我變成男人好不好?”
司空月無語地看了她半天,沒有說話,伸出手用力捏住她的臉,懲罰似的向兩邊扯,一下子又把她變成了一隻呲牙的兔子。
自從司空月發現,用手捏住雲夜的臉頰向兩邊扯,唇張開就會露出兩顆白白的兔牙,兩腮鼓鼓的,像極了一隻呲牙的兔子之後,就上了癮,總想捏她的臉。
她一假裝發狠,又變成了一隻要咬人的兔子。
總而言之,好玩極了,讓她產生一種從未有過的心癢難耐,直想逗弄她,讓她炸毛。
司空月貪婪的看了半天,然後說了一句話:“不必,這樣很好。”
這隻傻兔子笨兔子,難道她還不明白嗎,自己愛的,不過是她獨一無二的靈魂而已,其他的,真的不重要。
結尾
從前,有一隻兔子,天天望著天上的月亮想入非非,可是它的手短,沒有辦法把一輪滿月抱住。
於是,它努力地等啊等啊,盼啊盼。終於有一天,月亮變成了月牙,兔子可以把月亮抱在懷裡了。
它對世人說,我把月亮掰彎了。
它對自己說,月亮被我掰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