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玄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沒有什麼能阻止他登上門主寶座。
唱禮官尷尬的站在臺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司空玄抬手示意他儀式開始。
今天哪怕只有一個人觀禮,也要把接任大典進行到底!
唱禮官正要宣佈接任大典開始,突然一個門下弟子匆匆跑進來,高聲稟報道:“南宮門門主到!”
話音未落,又一個弟子跑了進來,稟告道:“上官門門主到!”
緊接著,“百里門門主到!”“東郭門門主到!”……
通報聲此起彼伏。
司空玄面色一緩,心中暗喜。這些人終於來了,就說嘛,誰借給他們的膽子敢不來?雖然這些人集體遲到,讓他險些在天下人面前出醜,看在緊要關頭及時趕來的份上,今天就不與他們計較了,日後再說。
司空玄轉過身來,就見以南宮為首的各大門派中人,黑壓壓一群疾步走來,尚未走到司空玄面前,便遠遠地停住。
司空玄滿面堆笑,拱手施禮道:“各位門主遠道而來,共襄盛舉,真是令司空門蓬蓽生輝呀,快請入座。”
南宮門主並未入座,拱手還禮,冷笑道:“入座就不必了,老夫有一事還望司空門主直言相告。不知小兒何處冒犯了司空門主,竟被強行帶到司空門做客?還請司空門主將小兒交還,由老夫帶回去好生管教才是。”
司空玄一愣,“南宮兄何出此言?老夫這幾日並未見過令郎啊。”
“那上官星呢?是不是在你這裡?"上官門主問道。
司空玄更覺奇怪,敢情這些人不是來向他祝賀的,是來要人的?
“咱們接到密報,是司空門主將人帶走的,此刻就關在司空門地牢裡,是不是真的?”南宮門主又問道。
司空玄心中惱怒,強自剋制。一再告訴自己今天是個大日子,絕不能因小失大,沉不住氣壞了大事。
於是滿面堆笑道:“諸位門主何出此言?我司空門一向光明磊落,怎會做出強行擄人之事來?還望各位莫要聽信別人挑唆,壞了兩家交情。”
“那能否讓我等去地牢看上一眼?”各門門主顯然並不相信司空玄這套說辭,堅持要親自去司空門地牢檢視。
見各派不肯罷休,司空玄忍不住臉上變色道:“你們這是把我司空門當成什麼地方了,司空門豈是你等想搜就搜的?”
各派遲到也就罷了,還想在這關鍵時候鬧事,司空玄當真是忍無可忍了。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他只想安安穩穩地坐上他心心念唸的寶座,不想節外生枝,才對眾人的無禮一忍再忍。
結果他們居然得寸進尺,真是不知死活,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如果不給他們點厲害瞧瞧,任由他們撒野,還真當他司空玄好欺負呢,以後怎麼在劍道門立威服眾?
“司空門主如果心裡沒鬼,怎會怕人搜?還是讓我等看上一看,也好還自己清白。”一道聲音繼續不知死活地在暗處煽風點火。
這些人平日貪生怕死,對司空門忌憚三分,可是事關自己重要的人,不是別人的事,怎麼也忍不了。
對待別人的事可以袖手旁觀,明哲保身,那是在沒有損害自己的利益的情況之下。
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們此刻還不知道司空玄已經練成了海納百川聚靈神功。
以為司空門除了已成廢人的司空絕之外,別人都不足為懼。
在他們眼裡,這個司空玄以前也並沒有多麼厲害,雖然算是高手,但絕稱不上頂尖高手。
不知道他何德何能當上這個總門主,總覺得名不正言不順的,所以心裡難免有些輕視。
如果知道他已今非昔比,各門絕對不會這麼神勇,敢這樣態度強硬地公然上門討人。
司空玄怒極反笑,他心裡清楚,他根本沒有抓人,怎麼可能搜出來?何不趁這個機會立威,就大方地讓他們去搜,找不到正好可以發威有藉口讓百家低頭。
本來他一直活在司空絕的陰影之下,百家忌憚司空絕卻不怕他司空玄,今天如果找個藉口殺一儆百,正好樹立威信,讓百家以後不敢再輕視於他。
想到這裡,司空玄道:“今天如果搜不出來又如何?”
“如果搜不出來,我等當眾給司空門主叩頭賠罪,以後聽從司空門號令!”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