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絕不是很認真地保證道:“阿玄你放心,終有一日,我會找到藍不道,讓他拿出解藥。”
“對了,剛剛有人來過了嗎?”司空絕隨口問了一句。
司空玄目光閃爍了一下,不自然地別開眼,不敢看向司空絕。司空絕發狠時表情十分可怖,從小到大,雖說他見了無數次,現在再見依然都會心驚膽顫。
“沒有啊,大哥怎麼會這麼問?”司空玄鎮定自若地回答。
司空絕不疑有他,未再追問,把司空玄從椅中扶起,半扶半抱放到地上的軟墊上,坐好。自己在他背後盤膝坐下,伸出雙掌,抵住他背心大穴,開始運功。
司空玄與司空絕修習的是同門術法,靈息自是如出一轍,相融順暢。
強勁的氣流如河水灌田一般注入司空玄的體內,開始在周身執行。司空玄的丹田空蕩蕩的,裡面一點內力也沒有,像一個空袋子。
今天的司空玄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反常,身體一直在微微顫抖。
司空絕全神貫注運功,並未察覺。
靈息繞司空玄體內執行九九八十一週,已完成今日例行功課,司空絕開始準備收功。
這一收才發現,不知為何,雙掌竟然像被粘住了一樣,無法脫離司空玄的後背。
司空絕大驚,用力撤掌,驀地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手掌心傳來,靈息跟著這股吸力如洪水破閘一般傾瀉而出,控制不住地源源源不斷流進司空玄的身體!
怎麼回事?司空絕又驚又懼。
“阿玄,你想幹什麼?!”司空絕怒道。
司空玄不敢回話,只是拼命催動內息,加速吸取司空絕的內息,生怕功虧一簣。剛剛還空空如也的丹田內,不知什麼時候靈息多到竟然如潮般洶湧,雄渾無比。
司空絕咬緊牙關,與那股吸力爭奪內息,內息傾瀉的勢頭止住了,陷入相持階段。
兩個人誰也不敢分神,全神貫注地角力。汗水,很快流了一地,在兩人的身下溼成一片。
對抗了約一柱香的時間,司空絕終是年邁,支援不住,氣鬆了一下,司空玄趁機一鼓作氣,將他的內息席捲而空,奪了過來,納入自己的丹田池內。
被吸乾內力的司空絕,如同一隻破布袋一般,委頓地倒在地上。油盡燈枯,像被榨乾的桔子,變得十分乾癟,整個身體像縮水了不少,瞬間老了幾十歲。
司空絕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眼睜睜地看著據說中了化功散,內力盡失,只能廢人一樣坐著的胞弟在自己面前站了起來,轉過身,憐憫地居高臨下看著倒在地上的自己。
“多謝大哥這麼慷慨,把全部的內息送給小弟了!”司空玄陰森森地笑著,不見了平日裡的謙恭順從。
“你……為什麼?為什麼!”司空絕嘶喘著無力地問。
成了廢物的司空絕看上去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沒了往日的飛揚跋扈,變得一點也不可怕,反倒有些可憐。
“你告訴我,究竟是為了什麼?我哪裡對你不起,你要如此暗算我?你用的是什麼邪門術法?”司空絕問道。
司空玄猖狂地大笑:“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剛剛我吸你內力所用的,就是傳說中的海納百川聚靈神功。”
“海納百川!你居然學會這門邪術!”司空絕不敢相信。
“錯,是神功,不是邪術。大哥你不是還曾偷偷命我留神尋找此術嗎?幸運的是小弟得到了,只不過忘了向大哥稟告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海納百川聚靈神功,是與當年天下人聞之色變的攝魂術齊名的一等一的邪術,正道人表面恥於提及,實則暗地裡垂涎三尺,夢寐以求想尋得此法。
擁有此功,便有機會稱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