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痕淺!”雲夜脫口說道。
“正是!我也懷疑這背後幫助司空玄的人是他。所以,這件事情,我們非插手不可了!”
聞聽此言,雲夜大喜。
太好了!
師父肯幫忙,司空月就有了幾分勝算。
要知道醫魔這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世人只知藍不道醫術高超,卻不知道劍術也是他一身絕學中造詣很高的,只不過輕易不曾以真功夫示人罷了。
何況真的要對付那些偽君子、真賤人,不一定非要真刀真槍地打,浪費精力。必要時以毒攻毒,使些下作手段(例如投毒)未嘗不可,不必良心不安。
能夠用最省事的手段速戰速決解決問題,收到滿意的效果,保全自己這一邊的人,才是最主要的。
況且司空玄自己都能給自己下毒,想必是很喜歡中毒,何不成全他呢?
“可是師父,月孤身一人,手無寸鐵,出谷豈不是很危險?”雲夜又想起一事。
藍不道好笑地看著她著急得恨不能馬上飛到司空月身邊的樣子。
真當自己這個師父是廢物嗎?
可是看著雲夜尤未消腫的雙眼,不忍心再逗她。
“我把滌塵給她帶上防身了。”
“滌塵?你把滌塵給她了?太好了,師父,你真是個大好人!”雲夜眼睛一亮,高興地抓住藍不道的手搖晃著。
利器在手,司空月就少了一分危險,多了一分勝算。
滌塵耶,那可是天下第一名劍。削鐵如泥,吹毛立斷,而且還有靈性,危急時能自動護主,絕非浪得虛名。
“我又給她制了幾副喬妝改扮的面具,還教了她一些易容之術。”藍不道邀功道。
他都為了雲夜做到這個地步了,就不信這孩子不感動。
他這個師父的形象以後在她心目中一定會更加高大。
“師父!師父!師父!”雲夜果然激動地連連叫喚,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表達內心的感激之情。
“傻孩子,好不容易你才遇到一個如此在乎的人,師父我怎麼能不幫你護她周全?只要你想要,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師父也會想辦法幫你摘下來!”藍不道這句話不是煽情,而是發自內心。
“師父……”雲夜哽咽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自己的這個恩師,別看平時懶散沒個正形,其實這麼多年來一直細心地照顧著自己,經常把關心藏在嘻皮笑臉的玩笑之下,只有用心才能體會到。
雲夜是個孤兒,已經記不得親生父母的樣子了。
她早已把藍不道當成了自己的父親,母親,師父。
藍不道身兼數職,把她養大,這份恩情,她一輩子也報答不完。如果有下輩子,雲夜希望可以做藍不道真正的女兒,好好孝順他這個親爹。
“另外,我還飛鴿傳書給你的師叔,空谷散人於超凡,讓他出谷暗中幫助司空月。這麼刺激的事,相信他一定有興趣摻上一腳的!”
“師叔要出山了?那暗夜街影是不是也會一起出山?”雲夜興奮地問。
她早聞兩個人的大名,一直無緣得見。
空谷散人於超凡,暗夜街影張絕世的傳奇,雲夜出谷歷練時不止一次聽人們講起。那些被神化了的故事令她神往,讓她想象過無數次這二人的絕世風采,可以說她在心裡是把他們當做偶像崇拜的。
“這還用問,這麼刺激的事情怎麼少得了他?”
藍不道邪魅一笑,陰惻惻地說:
“那些名門正派,安逸太久了。是時候讓他們雞飛狗跳一下了,不然,太過平順的日子豈不是無聊得很?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這次就讓我們這些邪魔外道,好好教教他們怎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