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得更加燦爛,“非也非也,我有那麼老麼?”
眾人一聽,果然,這少年看上去二十不到,藍不道二十年前便已成名,算來現在應該至少五十歲以上,再駐顏有術,也不可能是這般單純少年模樣。
不是藍不道,那就沒什麼可怕的,沒聽說第二個能與比肩的大魔頭。
這少年應該厲害不到哪裡去,實在不行群起而攻之,群毆。反正以正義之名,做什麼都不丟人。
這種打著正義的旗號以多欺少,恃強凌弱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幹了,不會覺得不好意思,沒有面子。
“你是誰?與藍不道是什麼關係?”
聽說他不是藍不道,司空絕放下心來,氣焰又漲。
“我嗎?我叫雲夜,你口中的醫魔他老人家是我師父。”少年端著天真無邪的笑臉回答。
“雲夜?沒聽說過。”司空絕輕蔑地說。
“沒聽過就對了,因為我沒那麼有名。”
“油嘴滑舌。這是司空門內事,今天在此清理門戶,外人不要插手,閃一邊去,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司空絕多少還是有點忌憚,所以語氣還是客氣了幾分。
誰知道藍不道在沒在暗處,不能輕易傷了這少年。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與藍不道結怨。
這天下司空絕忌憚的人沒有幾個,藍不道剛好算一個。
“好說好說,只要司空門主讓我把人帶走,我立刻閃一邊去,絕不多留片刻。”雲夜依舊笑容滿面地說。
“你非要與司空門作對不可嗎?”司空絕惱羞成怒。
臺下眾目睽睽,勢成騎虎,自己一再退讓,好像怕了藍不道一樣。
“司空門主自己說的啊,司空月與我師父勾結,要奪你司空門門主之位,怎麼又與我無關了呢?莫非你也知道這是誣陷?“
“你……!”司空絕被堵得啞口無言。
“所以啊,人還是讓我帶走的好。帶回去細細審問,他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才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然後好給司空門主一個交待。像你這樣糊里糊塗把人殺了,我師父豈不是要背這個黑鍋?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用不著你來插手!”司空絕暴怒。
“那就奇怪了,司空門主不想知道真相,卻急於殺人,莫非……這司空月真的是無辜的?”
“邪魔歪道,也敢大言不慚,誇誇其談!”
司空絕被徹底激怒,什麼都顧不了了。臺下這麼多人看著,少年的話讓他無法反駁,顏面掃地。堵得他啞口無言,激得他氣血翻滾。再任這少年說下去,讓人看了會認為他怕了藍不道,不敢發威一般。雖然他的確是因為有點忌憚醫魔的名號,才沒有貿然對這少年出手。
藍不道又如何?大不了舍了這條老命!今天這個形勢,如果不給這小子點顏色瞧瞧,是下不了臺了,在天下人面前丟臉就丟大了。以後在劍道門何以立威,怎麼服眾?
想到此處,司空絕顧不了許多,拔出插在地上的屠魔劍,劍指雲夜,恨不能一劍劈了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氣得他七竅生煙的臭小子。
“邪魔歪道?你們要濫殺無辜,我卻要救人,這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道和你們口中的邪魔歪道的區別!”
雲夜收起笑容,冷冷的目光從在場所有人面上掃過。
目光所到之處,讓人不由激靈靈打個冷戰。
這少年好生怪異,初見時笑容滿面,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不由放下戒備,想好聲好氣跟他說話,生怕嚇到了他。好象語氣兇一點都是欺凌弱小似的,會讓人心中產生一種罪惡感。
現在,他收起笑容板起臉,目光變冷,一時間竟有著能讓人心神發顫的威力,觸到便遍體生寒。彷彿剛才那個人畜無害的單純模樣都是假象。
“人,今天我非帶走不可,我倒要看看,誰敢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