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湛秋沒反駁,還心虛地在回想,她的底氣就更足了:“什麼叫我舔了你,是你弄得我舌頭跟口腔很不舒服。”
湛秋一聽這事做得的確混賬,雖然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還是很認真地給她道了歉。
“不好意思,我不記得,我就感覺好像有過這事。”
還以為當時的場景會很曖昧呢。
沒想到給沈清慈一形容,自己就是個強迫民女的無賴。
湛秋送她出了店還依依不捨,沈清慈看她連外套都沒穿,就一件單薄的寶藍色襯衫,襯得身形單薄。很好摟的樣子。
語速疾了些:“回去上班。”
湛秋點頭,但是腳沒動,突然問她晚飯有沒有安排。
沈清慈不想說,但還是說了:“跟朋友一起。”
湛秋一怔,好像才發現她的生活裡除了工作和家人以外,也會有朋友的存在。
以至於先詫異了一下,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對她知之甚少。
她們聊的並不多。
“我晚上也要去見朋友,開餐廳的那個。你去見誰呢?”
她沒有自知之明地詢問。
心想如果沈清慈沒有安排,她鴿掉方一霖也沒事,但是這下剛好。
有外賣員從咖啡店取走了打包後的兩袋咖啡,頭盔上有可愛裝飾品,湛秋被奪走一點注意力。
沈清慈則站在背風處端詳湛秋。
見她臉上的好奇自帶一副理所當然,可能正因如此,居然也不讓人討厭。
她的好奇心是坦然可愛的,好像從來就不怕別人不想告訴她或者騙她。
沈清慈自己都沒想到還會去解釋:“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有事過來了,喊我吃飯。”
湛秋的第一直覺就不太妙,也許不準,但她沒打算忍:“你這樣描述我有點害怕,像前女友來看你。”
沈清慈蹙眉,似乎不知道她怎麼能想到那些。
“就算是前女友,也是我的前女友,你又怕什麼?”
“不是那種怕。我不知道我怕什麼,但聽上去不是很好聽,我當然不想有那種情況出現。”
沈清慈問:“你就沒有前女友?”
“感覺你問過我這個問題啊。”
湛秋都不太確定是失憶前還是失意後了,不過依舊回答,“我沒有。”
沈清慈不是太相信的樣子,可能每一次都沒真信,也可能每一次都想再確認一遍,自己在對方那裡到底是不是特殊的存在。
但糾結這個並無意義,沈清慈為之自愧。她一直秉持著一個準則,人跟人相處各取所需就好,消耗要在合理範圍內,她暗暗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遍問了。
“猜錯了,只是大學室友。”她告訴湛秋,“只是”這個詞加的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