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啊,只要有興趣,每個人都可以追逐自己的夢想。”
湛秋天真地說:“我就是突然愛上繪畫,然後就開始學,一開始是自己瞎畫,後來才請了幾個老師,很快就出師了。”
“我的作品懂藝術的人都誇好呢,搶著拍賣和收藏,你看,哪怕我不在國內,這樣的藝術活動也會邀請我。”
湛秋滿眼對自己的愛慕和崇拜,讓沈清慈覺得這樣的人生很爽,放在以前,她心裡免不了要嘲諷。
但不知為什麼,現在再看見湛秋這樣,真覺得滿足和美好。
好像一顆失而複得的明珠,再也不想去挑刺她有無蒙灰。
“那一定是很高的天賦了,有機會希望能欣賞到湛小姐到作品。”
“後天下午,你有時間就可以到藝術中心玩,就在這不遠處。不僅可以看到我以前的畫作,還可以看到我現場創作。”
“圈外人也可以去嗎,需要門票或預約嗎?”
湛秋不確定:“回去我幫你問問。你是做什麼的,工作忙不忙?”
“在一家科技公司上班,忙,但是後天剛好有時間。”
“好,那我正式邀請你。”
湛秋喝下最後一口冰果茶,朝沈清慈伸手。
沈清慈微笑,與她相握,無意間動了腿,腳尖撞到湛秋的鞋子,腿也貼到一部分。
湛秋臉色微變。
她立即收了回來,手臂與腿一起。
“我開了車,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送你回酒店。”
湛秋不是瞎客氣的人,雨天本來出行就不便,果斷地報了酒店名字。
很近,沈清慈知道在哪,三公裡不到。
心裡可惜。
坐上車以後,密閉空間裡,湛秋才聞到沈清慈身上揮發後淡得吝嗇的香水味。
果香,清甜,適合夏日。
她目光停頓,盯住正在系安全帶的沈清慈的頸側,“我剛才就想問的,你這裡,怎麼回事?”
她指了自己同樣的部位。
一片深紫的痕跡從衣領中幽幽生長,哪怕衣領全扣也遮不住,吃飯時湛秋就看得分明。
沈清慈才想起來,見到湛秋後,她的心思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順勢抬手摸了一下,無所謂道:“哦,不要緊,按摩出了點痧,看著嚇人嗎?”
“有一點,很大一片嗎?”
湛秋猜著,也有點不放心,想再確認一下。
沈清慈見她好奇,也不知怎麼想的,直接解開了襯衣釦子,並將衣領往她的方向拉開一部分展示。
“我不確定,當時看也還好。”
瓷白肌膚上不染瑕疵,唯有一道紅紫色的痧痕從脖頸的根部蔓延上來,看著痛且欲。
湛秋同時看見的還有她的鎖骨和白色肩帶,臉突然就紅了。
誰讓她沒有任何準備和防備。
心胡亂地撞,結結巴巴說:“我知道,上班族就是容易這樣,我有時候畫上一天,肩膀也會特別痠痛。你快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