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看就是,不明顯嗎?”
走路的姿勢,身高,臉型,還有輕盈的氣質。
湛秋聽得很開心,但是收回自戀的想法:“我先跟你說了,你一看才覺得像我,這是先入為主,是這個詞語不?”
“而且你多熟悉我啊,別人又沒有。”
對此,沈清慈沒有發言,湛秋當她預設。
不過人類具有綜合分析能力,結合有些“攝影師”在別處所拍,有人總結出來,顏樂身邊那個像助理的女人是祁水集團的二千金,也不是一件難事。
好在這是個明面上還相對保守的社會,沒有湛秋最怕看到的那一類新聞,即把她跟顏樂往情侶關繫上猜測。那自己真的需要公關。
這些營銷號的話題始終圍繞著顏樂展開,無非是善意些的吹捧,和惡意的詆毀而已。
似乎湛秋象徵著財與權,不,準確的說是祁水二小姐這個頭銜。
湛秋覺得好笑,不再去看了,發酵至此,她連找人刪帖都嫌浪費錢。
沈清慈難得對她感興趣:“你們在國外一起過的年,習俗跟國內有不一樣嗎?”
“沒有,就是簡單了一點,大家吃頓飯就行了。”
任何人在聽一句話時,都會把注意力放在疑問句上,湛秋也不例外。
何況前半句話完全正確,她也不需要去重複。
卻沒想過,證實了提問者的想法。
“我可以詢問,你跟顏小姐的關系進展嗎?”
湛秋坐在床邊解開睡衣的扣子,才解一半,回頭去看靠在床頭跟她說話的沈清慈。
沈清慈的表情非常淡,眉目也清冷,只有胸前春光泛濫,瓷白畫布上粉紫相間,是被啃噬的痕跡。
需要穿一件襯衫,扣上就好。
湛秋很快明白了她的意圖,跟吃醋無關,其實只是為了保險。
“現在才問,遲了一點。”
湛秋明目張膽地諷刺她的道德心。
“遲歸遲,你的回答呢?”
沈清慈不依不饒。
湛秋不想理她,繼續脫換衣服,無所謂地說:“這跟你沒什麼關系,我自己會把握的。”
她又不跟自己談,還管自己跟誰談嗎?
“湛秋,你是在隱瞞嗎?跟人家過年,見家長,一起回國,還去了劇組探班,你的把握是什麼,我認為我需要校驗。”
湛秋發現她不快了,不知為何,心情有點好,她也變得惡劣,以蠶食她人的情緒為生。
於是沒有糾正,沒有探班那回事,去了那個城市只是為了拿傘。
湛秋的惡劣有度,不想一大早真害人家生氣,還是坦誠了說:“她前兩天向我表白了,不過這不算進展,我以前也知道。”
“看來你還在考慮階段。”
其實不是,但是湛秋聽見有人說:“是啊。”
她自己的聲音。
她應該去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