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慈彙報工作時問了楊瑾,楊瑾說:“3月11日,他們二小姐的誕辰。你不知道?”
她不可思議。
沈清慈發現自己對湛秋的瞭解也不多,全都是被動接受。
“不知道。”
“我以為你心知肚明,往年可沒有請過我。”
“往年沒有合作。”
“合作跟湛秋有什麼關系,就是張成帆生日也不會請,你當她家的門好登。”
沈清慈心想是,湛秋不是需要刻意交際的人。
“你們倆這是什麼意思,春暖花開了?”
沈清慈想到昨日便利店冷眼等她離開的湛秋,想到今天電話裡湛秋的口吻。
恐怕恰恰相反。
也不知道那天,顏樂會不會到場。
她有了不好的預想,卻沒打算不去。
公寓那晚之後,沈清慈産生修複關系的心思,這個心思幾乎是否定了她之前走的每一步。
不是因為她們如何親密了,而是她發現自己對於湛秋的告別有多眷戀。
發現湛秋連告別都很認真。
之前她對湛秋的瞭解不深,兩個人的相識發展都像是遊戲,充滿了戲劇性,湛秋還失憶了。
她相信湛秋很喜歡她,正如她也喜歡湛秋,但她貧瘠的信任無法自然地落於這段關系。
那段時間,以及那個晚上有了變化。
她甚至是自甘墮落,釋放了訊號,允許湛秋肆意而為,哪怕比她更惡劣也可以。
但湛秋連這個訊號也不接。
這縷曾經落於她肩上的陽光依舊純粹幹淨,讓她的試探和慌不擇路全然失效。
那個早晨,湛秋離開後,她放下了因為焦躁不安而不得不找來做的家務,鞋也沒換就按電梯下去。
心裡想著,如果湛秋還沒坐上車走,她可以嘗試挽留。不是還在考慮嗎,那就可以試試。
但是湛秋走了。
她想打電話但是沒帶手機。
等再回到家裡,冷靜下來,於是知道,不該再打擾了。
她的所思所想跟湛秋有什麼關系呢,退開就是退開了,湛秋可以有更簡單的感情生活。
湛秋還她的傘,她至今未曾拆開,像是一封告別信,拆開就預設接受了。
但這只是自欺欺人。
但她唯恐錯過什麼,所以還是去找湛秋。
湛秋過得很好,與她無關。
那之後她有過反思,與其鬧得彼此厭惡,不如好聚好散。
她為湛秋選好了生日禮物,在聽說湛秋生日的同一時間,禮物就在她腦海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