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傘,開啟細看說實話,平平無奇。
黑色傘面和傘骨,金色的柄。
按一把傘的正常價格來說應該不算便宜,但也不是大的牌子,可能已經停産了。
她想象沈清慈打著它的樣子,還有自己夏夜暴雨裡行走的樣子。
當天沒時間回去,湛秋在酒店暫歇
翌日離開之前,顏樂請她吃了一頓飯。
“抱歉啊阿秋,昨晚我喝了點酒,說話沒分寸了。”
分寸,又是分寸。
湛秋不喜歡這兩個字,也不喜歡別人拿喝酒當藉口,直接說又能怎麼樣呢。
沒有說沒關系,畢竟昨晚她接完那通電話之後並不輕松。
只是說:“要少喝酒,身體重要。”
“所以……”
湛秋打斷她的話:“我沒想法,不要再說了。”
昨天狀態疲勞,昨晚睡得格外早,睡之前,顏樂打來電話,問她想不想喝酒,說自己想來找她說說話。
湛秋在睡覺的時間當然不想見人,坦言自己不想喝,又開玩笑說這種地方最容易傳出緋聞。
顏樂說不在乎,又說巴不得。
她有點小心地問湛秋:“我們可以試試嗎?”
湛秋清醒過來,突然覺得自己笨,因為只想著自己的事,忘了顏樂對她也有心思。
她不該為了一把傘跟顏樂聯系如此密切。
她輕聲道:“不可以,因為我不喜歡你。”
拒絕別人的時候好像該說句“對不起”,但她不認為自己有錯,不喜歡別人能有什麼錯呢。
何況自己被人拒絕的當場也沒有收到對不起。
離開餐廳時下起小雨,湛秋將沈清慈的傘開啟,沿著街一直走。在一家咖啡店停下,進去喝了一杯,不如便利店隔壁的咖啡。
沈清慈昨天就回複她了,言簡意賅:[謝謝,來送時提前聯系。]
湛秋讓人定好了下午的機票,她沒準備假手於人,打算親自給沈清慈送過去,一件事有始有終,也算在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航班降落時已經天色已經沉下,湛秋提前說了聲,沈清慈發來定位,她在公寓。
湛秋不懂這個行為,明明用文字說也一樣,卻只發一個定位。很酷?
後來又想,可能是方便自己打車吧。
湛秋點開位置,選擇車型,接單的是個女師傅,體驗很舒適。
快到達公寓時,湛秋提醒沈清慈可以下樓了,沈清慈說自己在開視訊會議,走不開。
又說管家會在樓下等她,幫她刷卡。
春節沒過完就要開會,聽上去是很辛苦,湛秋心想那自己就多走兩步吧。
時隔近兩個月,湛秋再一次進了公寓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