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胡亂猜了一個。
湛秋沒說話,聲音悶悶地從她身後穿過來:“不難過,你開就你開。”
魏姐聽出來湛秋在忍什麼了,有點焦急,“我是不是出現的不是時候?”
湛秋說:“跟你又沒關系。”
說著抽了兩張紙。
這件事跟誰都沒關系,她想怪在沈清慈的舅舅跟表弟身上,但是在他們沒出場時,她就跟沈清慈很不愉快了。
再往前推,昨天晚上,昨天早上,她們都不算開心。
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都沒有誤會跟矛盾。
只是因為,她一本正經告白了。
沈清慈嫌她沒意思,不肯再應付了。
估計覺得她的感情太麻煩了。
湛秋只知道自己很不高興,很不滿意,很不想哭但是情緒難忍。
同時她又不後悔,不委屈,也就是昨天開始才不開心,以前還是非常開心的。
所以談不上後悔不後悔,值得不值得,就反正她想要的得到了一半,過程有了,沒有結果。
現在直接被人拒絕了,而且是不委婉的,沒有任何潛臺詞的拒絕。
她明白她的處境,不是她“好好說”“撒撒嬌”的時候,她答應過要做個不死纏爛打的人。
似乎旁觀者都要看得更透一點,她姐早就跟她說過,要考慮到這種情況。
當時她沒有聽進去,她以為她更清楚愛情。
現在看來不聰明的人永遠是她。
回去的路上,她邊給自己擦眼淚,邊覺得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想再看見沈清慈了。
路過第十九街時,她讓魏姐停下車,進去看了眼同事們。
今天又是會員日。
湛秋曾經說沈清慈是她唯一的尊貴會員,可是沈清慈玩笑,要申請注銷會員。
湛秋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沈清慈的玩笑話偶爾俏皮,偶爾很壞,她從不往心裡去,女人有口是心非的權利。
但是玩笑話之外,沈清慈有過一句濃情蜜意的“我願意”?
她想了很久,應該沒有。
記憶沒丟失的話。
都怪她誤會了。
湛秋打起精神,跟同事聊了一會,說到自己度假的計劃,被問跟誰一起,她說父母。
她知道,她們在想沈清慈。
她也在想。
她在店裡拿了一瓶草莓奶,一袋薯片,結完賬以後,回到車裡慢吞吞地吃了,喝了。
腦海裡滴了幾聲,申請注銷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