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旅行。”
“一個人?”
“不然呢?”沈清慈奇怪地反問。
曾和靜好不容易聊到正題,“你這個年紀了,有個伴也很正常啊,媽是說閨蜜啊,男朋友啊……”
“打住。”
沈清慈攔下,“媽,你知道的,我沒有閨蜜,也沒有男朋友。”
“就只有工作。”曾和靜嘆氣。
“有工作還不好,非要像你侄子一樣休學在家,才不錯嗎?”
沈清慈沒忍住諷刺她。
“媽沒說不好,就是心疼你太辛苦了,又一個人住。這樣久了心情難免有不開心。”
她已經感覺到,這幾年沈清慈性子越來越淡,回家頻率越來越低。
“我沒有不開心啊,誰又跟你說什麼了?”沈清慈非常瞭解他們。
“沒有,是我愛操心。你不愛聽就當我沒說嘛。”
曾女士好脾氣地朝女兒笑笑。
這讓下意識處於防備狀態中的沈清慈心頭一軟,即便知道自己沒有問題,但愧疚感還是不由自主漫上來。
她沉默地吃了半碗飯,終於受不了,嘗試安撫:“不要擔心我孤獨,我有自己的朋友和生活。”
她沒有騙她媽媽,任何時候,她都很少感到孤獨,她有做不完的事,沒心情悲春傷秋。
但是別人總願意將獨居女性想得很慘。
可是說這話寬慰對方時,她腦海裡卻有湛秋,像無意間被駭客侵入,植入了難以破解的病毒。
“那就好,有人陪你說說話我也放心了。”
曾和靜哪還敢有要求,能有個朋友就不錯了,起碼比不理人好。
“媽,你還喜歡梁幸嗎?”
曾和靜生怕自己把她說生氣了,膽戰心驚時沒想到她突然提這個,笑了起來,“怎麼不喜歡,上次她的新電影我還跟你舅媽去看了呢。”
“我也看了,跟朋友。”
沈清慈說完看見她媽媽又高興了,“我有個朋友,知道你喜歡梁幸,特意幫你要了張簽名照。還有張電影海報。”
話沒說完,就看見母親眼裡膨脹起來的光。
沈清慈當即不解,往前金子銀子地送,也沒見到這樣的眼神。
“你還跟朋友說我喜歡梁幸了啊。”
“聊到過。我去給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