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在邊上拿著畫本畫自己的畫,沈清慈累了的時候可以隨時靠在她肩頭,她反手用筆尾輕戳沈清慈的額頭,“想上洗手間就立刻提,不要忍著。”
沈清慈懶得理她,她還要說:“會憋壞的。”
“大小姐能不能免開尊口。”沈清慈咬牙,低聲威脅。
“天啦,怎麼有這麼壞的人,才把人家追到手的第一天就兇,一天都不帶多演的。”
沈清慈被她說得認為自己的確不像人,可是先拿話欺負人的又分明是她,拿起她的手咬了一口解恨。
也不管周圍人看沒看見,反正看見也無所謂。
“哎哎哎,別咬右手啊。”
湛秋神氣地自賣自誇:“這是畫家拿畫筆的手,很金貴,還有什麼用處我不便多說,請你自己評估風險。”
沈清慈故作古板地皺起眉頭,嘴邊的笑又把她給出賣。
輸液結束,沈清慈回去陪床,湛秋開車回家。
隔天一大早,湛秋就又來醫院,從家裡帶了兩份早餐,還幫沈清慈一同收拾。
沈清慈去辦出院手續時,曾女士跟她聊了會天,從早餐聊到湛秋會不會做飯以及家裡有多少人照顧。
聽完,曾女士感慨:“難怪你性格這麼好,疼你的人也多。”
這話湛秋還沒深思,也沒來得及答,沈清慈的舅舅、舅媽就來了,夫妻倆見到湛秋都表現得詫異。
曾和章幾年沒見到她,但因為兒子的事對她還算印象深刻,“湛小姐怎麼來了?”
“我跟著清慈過來看看伯母。”
湛秋不喜歡跟他說話,好在只寒暄幾句後沈清慈就回來了,眾人下樓,到車旁時湛秋跟他們告別:“拜拜,你們回吧。”
沈清慈舅舅扶著方向盤問他:“湛小姐,今天要是不忙,跟我們一起回去吃頓飯啊,你是清慈的朋友,去我們家玩玩。”
沈清慈媽媽看了眼女兒,跟湛秋說,“小秋,剛好你們晚上有事,到時候再一起回來?”
“也好。”沈清慈思考後言簡意賅。
湛秋看她點頭,就爽快地上車了,剛好她今天沒開車過來。
這是輛七座的車,湛秋自覺到最後一排坐下,沒去擠著沈清慈跟她媽媽。
沈清慈舅媽笑著聊道:“湛小姐如果不嫌棄,在家裡住一晚也可以,你們回城有急事沒有?今天是七夕吧,你們年輕小姑娘湊一起幹嘛,各自去約會多好。”
車裡倏然一陣安靜。
湛秋捏住自己的腿,很努力才沒接這話,怕自己一張口就說出不該說的。
這車可是接人出院的,別她一句說不好,又得重新開回醫院。
好在沈清慈比她擅長遮掩,幾句話就打發過去了。
她家裡人本就是閑談,後面誰也沒再多說。
湛秋老老實實地坐在窗邊,耳邊時不時聽她們一家人聊天,自個兒看了一會風景,越往鎮子上去,景色越清爽。
她沉浸在這方小世界裡,享受這難得的一刻,奔赴沈清慈的舊居。
沒注意到沈清慈幾次回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