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化妝師到家裡給她做造型,衣服提前在架子上掛好了。
化妝師以前給明星化妝的,見面就一直誇,說湛秋面板和骨相不比明星差。
湛秋被誇得習以為常,知道她們說的都是實話,但還是禮貌地說了謝謝,順便問她跟哪些藝人合作過。
化妝師說了好些,額外提了一嘴,“當紅的可能就是顏樂了,她那部電影我才看過,演技太好,我差點沒認出來。”
湛秋才想起自己還沒看過。
電影剛上映的時候,顏樂曾經提醒她去看,她沒上心,她天天忙,也不想抽時間呆坐幾個小時。
但支援是要的,把該給的包場都給包了。
傍晚出發,一家四口坐了兩輛車,湛秋跟張成帆一起。
湛秋上車就跟張成帆的司機聊:“前幾天我看見你太太了。”
司機有點受寵若驚:“二小姐還記得她長相嗎,在哪裡看見的?”
“在我們店裡。怎麼不記得,看過你結婚照的哇。我都沒確定是她,她先跟我打招呼了,她很詫異,原來你沒跟她說我的新工作嗎?”
“工作上的事我不往家裡說。”
“你倒是守口如瓶。”
張成帆把她拉回來,免得影響人家開車,順勢看見她還戴著自己出差拍回來的手鏈。
“白淨的人戴好看的啊。”
這話就是老生常談了,雖然湛秋跟了爸爸姓,但顏值外貌上,湛秋遺傳母親張翟更多一些,稍微白一個度,給張總嫉妒了二十幾年。
親人面前,湛秋不加剋制地自我陶醉:“我也這麼想。”
“好好戴住了。這是請大師開過光的,給你祛病驅邪,以後無災無害。”
湛秋越品越不對味,不大相信,“一根手鏈這麼混血嗎,西洋王室貴族戴過的舊物,你找本土的大師開得上光嗎?”
“我是寧可信其有。”
她伶牙俐齒得張成帆很高興,“便利店的工作幹膩沒有,我看你精神倒比以前好了。”
湛秋本能地迴避第一句,“以前精神不好嗎?”
“夏天開始很不好,說說話就喜歡走神,沒選擇這個張牙舞爪的勁頭。我也好奇,是不是那個朋友影響的。”
“有她的原因,但不全是,只要是我自己熱愛勞動,積極生活的原因。”
湛秋不把功勞隨便給人家,還是宣告:“工作當然不會膩,起碼做到春天再說。”
“那家店能留住你,真是塊寶地,比我總裁辦公室還吃香。”
“你讓我給你做助理,不知道誰伺候誰。”
最開始湛秋說想上班時,張成帆給她安排的就是總助,打算供她在公司裡頭當吉祥物。
湛秋給她看正熱鬧的群聊,“感受得到新鮮活潑氣息嗎?”
“群名立馬辭職,我只感受到對工作的怨氣。”
張成帆跟著多看了幾眼:“我知道你的表情包都哪裡來的了,這個‘謝謝老闆’未免太誇張。”
“倒是派頭大,還沒當上領導,就天天給同事發紅包,連發三個。”
“哪有天天,都有原因啊,今天初雪,我才說請他們喝奶茶。”
“這個喊你寶寶的江夢袁是你那位新朋友嗎?”
“當然不是,喊寶寶是表達感謝。她是來店裡兼職的同事,每週工時不長,又是個在校學生,我也沒那麼如饑似渴。”
“怎麼,跟大學生談就算如饑似渴了?”
“你反應大的我以為你在外面找了大學生。”
張成帆只是呵呵:“我有那心都沒那命,真想找也不在外面找,直接請回家給你們看。”
“霸道總裁瘋狂寵。”湛秋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