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慈看著她說。
湛秋目露關切,一點沒自我懷疑地安慰她說:“可以理解,愛就是不講道理嘛。”
沈清慈一拳打在棉花上,不想聊了,“吃完了?送你回去。”
“不用的,我家人過會就來接我。”
“好,我先走了,賬結過了。”
“哎!”
湛秋提醒:“名字……”
沈清慈吸了口氣,“手機給我。”
湛秋果斷奉上。
這是一個連鎖屏密碼都沒有的人。
把莫名其妙的“千燦”改成了“清慈”後,她把手機還給湛秋,“再見。”
湛秋看了一眼螢幕,對著她的纖瘦的背影喊了聲:“沈清慈。”
熱鬧聲裡,沈清慈停下腳步。
片刻後沒等到下文,就轉過身,看了眼似乎沒打算再說話的湛秋,施然走了。
等坐上車,看見湛秋給她發來訊息。
[我好像明白我以前為什麼主動獻殷勤了。]
無聊。
但是不屑之後,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忽然撕扯著心底的平靜,沈清慈知道那是什麼。
就如之前一樣,哪怕她根本不需要,但人的劣根性在這種時候顯露無疑。
妄圖不去抗拒誘惑,滿足一切慾念。
她沒有回複。
湛秋不喜歡坐在後座,只有她自己時,她更喜歡坐司機旁邊,她喜歡挨著人,喜歡聊天。
“魏姐,我今天聽到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叫清慈呢。”
“是景德鎮的人嗎?青花瓷。”
湛秋頓時失去力氣,背一彎懶進座椅裡。
揮了下手,結束對話。
她靜靜地回想之前被誤以為是夢的記憶,想到燃斷的線香和藕白的手臂,被吻過的耳根。
沈清慈沒回複她。
沈清慈是一個很害羞的人。
自己之前一定很主動,才能讓她芳心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