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還以為你不缺錢。”
沈清慈直接試探。
她上次發來的置物架裡的傘,恐怕任意一把都要比她一個月的工資高了。
之前隨手拿出來的鏡子也是,盡管她自認為很聰明地遮住了鏡面上奢侈品牌的ogo。
湛秋義正嚴辭:“哪有人不缺錢的。”
沈清慈又笑:“也對。”
湛秋本以為她今天會不開心,因為自己沒能找到傘,但她今天卻很愛笑,還邀請自己去吃晚飯。
雖然她邀請完後退縮了,一定是怕帶給自己困擾,但正因為這樣,湛秋才怎麼都得陪她去吃飯。
不想讓她再失望了。
“你工作是為了掙錢,還是別的呢。”
沈清慈繼續套話。
認真想了想,湛秋決定告訴她實情:“掙錢當然也重要,主要因為我出院以後的記憶有點碎,雖然在慢慢恢複了,但還是容易一片空白,老是走神,我就想找點事做。”
“明白了,體驗生活的大小姐。”
湛秋不想她這樣看自己:“才不是大小姐,我很熱愛這份工作。”
“我看出來了。”
“怎麼看出來的?”
“你愛笑,不愛工作的人上班時是一點都笑不出來的,像上墳。”
“比如你嗎?”
“我不是,我很愛工作,但天生不愛笑。”
她把湛秋都給說笑了,兩隻手腕沒抬,手掌分別快速地輕拍大了幾下大腿,“沒關系,你笑不笑都好看。”
“你以前也這麼誇過我。”
果然無論失憶與否,性格還是沒變。
“真的呀?”
湛秋覺得好奇:“我還誇過你什麼呢?”
“其他不大方便說,十八禁。”
湛秋頓時失語,其實還是想聽,但不好意思再說了。
也沒敢再看對方。
沈清慈的車裡非常幹淨,像買來就是這個樣,一點沒變過。
上一次看見她開車,湛秋是個路人,發覺她開車時很迷人,又不會太冷漠。
現在坐在她的車上看,果然是這樣。
這種相處的進步,讓湛秋再度明確一件事,對方不可能不喜歡她。
慢慢放鬆下來,沒猶豫就問:“我昨天一直想,你當時為什麼要跟我做?”
沈清慈無端被嗆住,幹咳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