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樂機械地開啟郵箱給sara寫郵件,讓她幫忙把機票改簽到鐘樓拆除之後。敲完郵件後,他突然看向紀延廷,懇求道:“你會陪我去看嗎?我不想自己去。”他的語氣好像前方要面對的是什麼恐怖深淵,無法獨自前行,只能求助於紀延廷。
“好。”紀延廷伸長胳膊把他摟進懷,安撫地拍了拍。禾樂縮排他的懷中,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氣,“距離飛機起飛只有十天了。”
紀延廷怔愣了一小會兒,吻了吻他的發頂,“明天去鄰市吧,那裡的玫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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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盡情享受剩下的十天,翌日一早,兩人默契地像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帶著期待出發去鄰市的玫瑰園。
出發前霸權主義壞蛋把禾樂的房間退了,並勒令他收拾好行李搬去他家。想到在一起的時間一雙手就數得過來,禾樂相當順從。只不過在搬家的路上,他提了一個小要求:“可以住在江汀彙景嗎?”
“可以。”隨後紀延廷臨時換了主意,說:“現在直接去鄰市,你就一個行李箱放在後座不礙事,回來再去江汀彙景。”
“行。”
普通工作日高速上沒什麼車,紀延廷今天開了臺敞篷超跑,禾樂忍不住像電視劇主人公那樣伸長手臂,要不是有安全帶束縛,他還想站起來迎著風吶喊。
天氣很好,空氣中透著不知名的植物氣息,他的頭發被風吹得亂糟糟,胸口中的煩悶散在空中。紀延廷還給他買了香草拿鐵和吉士果,沒有什麼比這更美味的早餐。
他拿著吉士果給紀延廷吃一口再自己吃一口,“我喜歡你這臺車。”禾樂說。
“要不要開一下?”紀延廷嚥下口中食物,帶著笑意問。
禾樂連忙拒絕,非常洩氣地告訴他,“算了吧,我平時只敢開五十碼,可不想被別人按我喇叭。”
紀延廷壓著嘴角,似是而非地誇贊:“不錯,安全第一。”
“你都不知道!因為不敢開快車,我有好幾次趕行程差點遲到!”禾樂十分憤懣。
“紐約的路面交通那麼爛,遲到也是人之常情。”
“對吧!”禾樂感到十分欣慰,終於有人懂他的艱辛。就連sara都忍不住偶爾要說他的開車問題。唐女士就更別說了,自駕遊愛好者,無論開什麼地形都如履平地。每次要去什麼地方如果有能開車的人在,必定不會讓他開。
紀延廷在就近一個出口下了高速,在路邊停車。
“怎麼了?”禾樂茫然地問。
他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到禾樂那側,把他的安全帶也解開,“這裡開五十碼沒人會按你喇叭。”
禾樂眼睛亮了亮,但很快又有些怯懦地撓了撓脖子,“可是跑車開五十碼也太不酷了。”
“哪來那麼多擔心。”紀延廷隨手把自己的墨鏡架在他臉上,逗小孩兒一樣,“嗯,樂樂很酷。”
“紀延廷!”禾樂忍不住笑出來,要是傅氏的員工見到他們總裁這麼幼稚都該忙著跳槽了。
坐到駕駛座,禾樂像第一次收到玩具車禮物的小男孩,驚奇又小心地這裡摸摸那裡碰碰。調整座椅、後視鏡,戴上安全帶,“準備好了嗎?我要出發了。”
紀延廷手臂支在窗戶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準備好了小司機,請帶我去玫瑰園。”
“我們出發!”剛信心滿滿喊完口號,禾樂尷尬轉頭,“怎麼打火啊?”
“engine start,沒看到嗎?”紀延廷嘴角噙笑伸手在方向盤上按了一下,如此醒目的紅色按鈕就在眼前,禾樂尷尬地撓了撓脖子,“我沒開過嘛。”
經過一番緊急學習熟悉了車輛,酷炫的黃色法拉利終於以五十碼飛馳在馬路上!甚至還能在車內吃雪糕,要知道平時在敞篷法拉利吃雪糕一般都是後面的車吃得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