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意:“睡眠方面呢?老頭子又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我從李安華嘴裡瞭解到,以前老頭子作息都很有規律。一直都是十點鐘進房休息,次日六點起床。但是這三年多來變的嗜睡,起初大家都以為他是上了年紀。
可最近一年,越來越嚴重,送到醫院。醫生說是鬱疾,治下來也沒點好轉。還為此換了不少醫院,省城大醫院也都去過。直到上週才有人提議,找道士先生來看看,是不是被髒東西纏上了。結果徐道爺來一看,就認定老爺子是被陳母的鬼魂給纏上了,今晚才會做法事驅鬼。
“這位少爺!”李安華真誠道:“實在是沒辦法,我們才會請徐道爺除惡,以前兩家關係很好,對門對戶從小玩到大,我們也不想看陳母魂飛魄散。”
“查完事了吧?”徐道爺起身過來,伸手索要:“現在可以把草人還給我了吧?”
我捏緊手裡的草人,我知道陳母的鬼魂,已經被收在裡面。
這件事因果難斷,的確應該交給南茅的人處理。可...陳叔卻攔著我:“少爺,千萬不能把我媽交給這道士,她託夢給我,說的應該就是這道士要殺她。”
我心裡泛起了嘀咕,劉叔瞎眼後,用的多是南茅道法,留下的書冊中,絕大多數也是茅道之術。我不難看出,今晚這徐道士開壇做法,就是要把陳母的鬼魂打散。
“容我考慮一下!”我捏緊草人,轉身就走。
“哪有這種道理?”徐道爺指著我,怒問:“這草人可是貧道的東西。”
我自知理虧,沒有接話。直接離開李家大院...徐道爺似乎還想追上來理論。好在,被李家的人攔住,好言好語的勸說。
“不就是個稻草人嗎?”
馬思雨不解:“撕掉上面的符咒,還給那臭道士。”
我也想過,但:“都怪你,我只收起了堂口上的東西。其他什麼也沒帶,現在要怎麼辦事?”
“我帶了!”馬思雨突然把我拉到車邊,從後備箱裡找到她的行李,翻出紅繩、掛鈴、陀螺布...
這些,馬思雨漂亮的柳眉輕挑:“都是當初,你幫我家平事用的。”
沒錯,我看著這些頗感意外。趕緊讓陳叔幫我把這些東西,全都搬進房間,還有堂口那些靈牌香爐。
陳叔一邊做事,一邊擔心的問:“少爺,這南茅北馬如果交手,誰會技高一籌?”
我也為難:“以前之所以會有地域劃分,就是因為北馬仙家不出海關。畢竟在南茅眼裡,仙家無非是山精野怪。南茅有驅鬼之術,也有治山精野怪的手段。”
那...陳叔失望:“豈不是說,南茅的人更厲害?”
“也不是絕對的。”在我看來:“還要考慮個人學藝的程度吧。”
一看堂上仙家,二來,如果到了納蘭欣那種通神問路的地步,請天神借法,那南茅拿她也沒辦法。
我將堂口重新布好,供上敬香...
陳叔忙問:“少爺,接來下要怎麼做?”
我覺得:“最好請你媽出來問問。”
嗯,陳叔機械的點點頭,可馬思雨已經炸毛了,一雙美眸渾圓:“請...請..請死人出來?”
這話,陳叔後知後覺,一雙震驚的眼神死死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