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樣到處亂跑的嫌疑犯嗎？不是讓你好好在臨市待著，回來幹什麼？”
風玫徑直拉了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確實沒有，不過，誰讓我有特權呢。”
季零：“……”特權，他給的。
“而且，作為班長，在班主任住院的情況下，怎麼著也要代表全班同學來慰問一下以示關心，畢竟我可是好學生。”
季零氣急反笑：“倒數第一的好學生？”
“第一還不是好學生，那什麼才算？”
“倒數的！”
“那也是第一！”
“……你臉皮真厚。”
“我的驕傲。你瞪什麼瞪，有本事你咬我啊。”
“……”他為什麼要和她進行這種沒營養的對話？
“咦，你耳朵怎麼紅了？害羞了？”風玫湊近看他。
她離得極近，他甚至能夠清楚地看到她眼中自己的倒影，心口一悸，他錯看視線：“你眼瞎。”
風玫順著他偏頭的動作繼續湊到他面前：“嗯，我就是眼瞎。”
季零一愣，看向她，卻聽她的含笑的聲音仿若跨越山川河流從遠方飄來——
“所以看上了你。”
一瞬間愣神，回過神來，視線聚焦，那人已經安分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純頭地看著他。
剛剛一切，仿若只是他的錯覺。
可是，剛剛她溫熱的的氣息仿若還殘留在臉頰。
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他問：“你……你說什麼？”
風玫眨眼，一臉疑惑：“我？我說什麼了嗎？”
季零神色一僵，耳根的紅色褪去，一瞬間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冰凍住。
“哦，你問我剛剛的話啊，我說‘我就是眼瞎，所以才相信你能幫我洗清嫌疑。”風玫後靠在椅子上，姿態悠閒，“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看看你現在這模樣，自身都難保了，如何還能幫我？”
被子下的拳頭不自覺捏緊，他的聲線此刻聽起來分外的冷硬：“你說的沒錯，所以你另請高明吧。”
風玫繼續疑惑：“我請你了嗎？”
季零：“……”強烈有種想吐血的感覺。
渾身肌肉緊繃，呼吸不自覺急促，牽連著胸口的傷口，大冬天的額頭卻沁出細密的汗珠。
風玫將他隱忍的痛苦看在眼裡，神情卻是無動於衷：“怎麼不說話了？你孤身去對敵的勇氣呢？迎著槍口往前衝的膽子呢？不是很能耐嗎？現在呢？真該讓班裡的那些學生看看你此時的模樣，看他們還怕不怕你。”
季零看著她，緊繃的身體突然放鬆下來：“我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人怕我。”
“可不是，誰會怕一個整日只會縮在自己的殼裡的膽小鬼呢？季南老師！”
後面四個字，風玫吐的慢條斯理，季零卻是瞳孔猛地一縮，連帶著坐著的身體都是一幌。
“你……”他開口，聲音嘶啞中竟帶著一絲顫抖，“你……說什麼？”
“我說，季南老師，您今天的耳朵似乎不太好使啊！”
“趙瑾！”季零突然怒吼。
趙瑾猛地推門衝進來，茫然四顧：“怎麼了？怎麼了？”
“把她給我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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