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校園暴力血腥事件最終以警察空手離去收場,就連那唯一的證物,那把水果刀,警察都沒能帶走。
因為,校董齊峰,齊韻的父親表示,這件事就此作罷,不過是齊韻自己不小心所為,並沒有什麼受害者與行兇者。
簡直看呆了一圈人。
學校裡都知道齊韻家有錢,也是有背景的,卻不知道其背景就是他們的校董。
而現在,齊韻受了傷,校董不僅不護著,還幫著尤他。
再傳出百凌與百葉當時對尤他親近的態度,一時間明覽高中全部是關於尤他的話題。
這個尤他,究竟是什麼人?
這個話題中心人物下午卻不在學校。
因為,尤父來了。
直接坐飛機過來的,幾乎是警察剛離開,他就趕到了。
此時在風玫的校外公寓中,尤父一臉疲憊:「塔塔,你怎麼能傷人呢?」
風玫看著眼前的男人,尤父不過剛剛還不到四十歲,卻已經白了頭髮,眼角有了皺紋。
尤他的記憶中,父親是高大挺拔的,是英俊帥氣的,小時候尤父總會將她高高舉起,讓她坐在他的肩頭上……
可是,尤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認真看過自己的父親了。
風玫斜斜靠在沙發上,拋著手中的蘋果:「我以為爸是來關心我的。」
尤父皺眉:「塔塔,你乖你一點,你弟弟昨天又做了一個手術,我和你媽沒那麼多精力去收拾你的爛攤子。」
「那就別收拾啊。」咬了一口蘋果,風玫眉眼一彎,「真甜。」
尤父定定看著她:「塔塔,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呢?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你們也不是這樣的。」風玫滑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中缺了一口的蘋果,笑,「記得上幼兒園的時候,我與別的小朋友打架,你和媽匆忙趕到學校,媽抱著我不放心地檢查我有沒有受傷,你罕見地發怒要找對方的家長……」
風玫回憶著尤他記憶中的畫面,看著尤父露出回憶的表情以及臉上的笑容,語氣突然一轉,「可是現在,我都要被警察帶走了,你來了,不問我有沒有受傷,而怪我傷了人。可是,你怎麼就篤定我傷人了?就算我真的傷了,那也是被你們逼出來的!」
尤父整個人愣住了。
他吶吶看著風玫,嘴唇開合幾次,卻是說不出話來。
風玫繼續說:「小時候,你和媽再忙,也總要抽出時間來陪我玩。可是現在,我眼巴巴地湊到你們面前,你們可曾看到過我的存在?」
「你們的眼中,只剩下尤歡,可還記得還有一個女兒?可知道那個叫尤他的女兒一直在尋找,尋找她小時候的會寵她愛她護著她的爸媽?」
「她找了很久,但是,她找不到了,因為沒有了。」
「不是的。」尤父紅了眼眶,「塔塔,爸爸知道這些年忽視你了,但是你弟弟他……」
風玫打斷他:「但是弟弟他身體不好,需要你們。可是,我又何嘗不需要你們?」
「我十歲那年,被奶奶打了一頓關在房間裡,發著高燒,給你們打電話,你說——弟弟在睡覺,明天回去看你。然後,便掛了電話。我等了一夜,燒到昏迷。第二天,你們沒回來,整整一個星期你們沒有回來,弟弟在住院,你可知道,我也住了一個星期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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