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地奇怪。
但似乎,被許多事矇在鼓裡的,也只有卿酒一個人而已。
牛豆見卿酒停止了攻擊,是趕忙從卿酒的身下,將沙曲給拉了出來,關切無比地問道:“沙曲,你沒事吧?傷著了沒有?打疼了嗎?”
沙曲原本齜牙咧嘴的,在面對牛豆的關心後,他的面色,倒是頓時變得柔和了起來。
他的牛豆勾了一抹笑,那裡面有含在骨子裡的溫柔:“我沒事,豆豆,別擔心,你還在,我不會扔下你一個人的。”
沙曲這話,看起來是在勸牛豆,而且還很關心牛豆,但是話語聽起來就是怪怪的。
牛豆一時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她的腦子本就轉彎轉不過來,所以她也沒有多想。
她鬆了一口氣,安心地道:“沙曲,你沒事就好了!”
看著牛豆的面色鬆弛了下來,沙曲唇角的笑意,也更深了深。
不過很快,他的眼中,就閃過了一抹厲光。
他可以不顧一切哄牛豆開心,可是他身子的疼痛是不會欺騙他的。
卿酒真的將他打疼了!
而且,牛豆也被卿酒打了一拳!
沙曲又心疼地抬手觸了觸牛豆被打得紅腫的手臂,柔聲道:“豆豆,你疼不疼?我去給你挖點草藥,幫你治傷好不好?”
說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要拉著牛豆走。
但是牛豆卻是對沙曲擺了擺手,然後悄悄看了卿酒一眼,連忙道:“沙曲,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別擔心!”
沙曲注意到了牛豆的視線,他順著牛豆的視線,也轉而看向了卿酒,隨即他眼中的柔和不見了,反而泛起了殺意。
他惡狠狠地怒瞪著卿酒:“真是活久見!沒想到還有敢這麼對豆豆和我的人!打了豆豆和我,你也休想好過!”
說著,沙曲似乎便要向卿酒撲了過去。
卿酒頓時也更做好了作戰準備。
但是這個時候,她卻是蹙著眉頭看向了沙曲。
活久見?
這不是現代的詞彙麼?
他怎麼……
卿酒眼中的疑惑是更深了,她厲聲道:“你們到底是誰?”
又是往四下掃了一眼。眉頭蹙得更深了:“這裡,到底是哪裡?”
一時間,卿酒真的不知道自己處於哪個時空。
如果說將沙曲跟現代的男子對比的話,那麼他就是娘娘腔型的,並且還是很逞強、又帶著狠辣的娘娘腔。
他的聲音一如慣常的柔和,但是裡面的狠勁也不可忽視。
他陰側側地冷笑道:“想知道,那就下地獄去知道吧!”
說著,對卿酒打出了狠狠的一擊。
牛豆在背後想攔住沙曲,她驚叫:“沙曲,住手啊!你打不過卿娘子的!”但是沙曲好像魚一樣,抓都抓不住,攔都攔不住!只留下牛豆一人在焦急地喊。
而此刻,在卿酒的瞳孔中,沙曲的拳頭和惡狠狠的視線在越來越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