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原本見到來的是蘇家的人,心裡明白蘇相如不喜蘇家人往太師府來往,很是不情願去通報,但又見蘇羨之一臉的著急的樣子,忙不迭讓身邊的人進去通報了。
蘇相如聽了訊息,立即讓蘇羨之進來了。
見他跑得一臉通紅,忙皺起了眉頭問道:“這是做什麼?跑得這樣著急?可是聽到了什麼不好的傳聞?”
蘇羨之喘著粗氣,將事情儘量精簡著說道:
“我方才在院子裡聽得二姐姐對周家公子周屹說,你府上住著的那位蘇小姐正是周家那位大婚之日死了的周小姐,說你偷樑換柱,將周小姐救活了,如今又養在府上。
周公子聽了生氣得很,如今正從蘇府裡出來,往這邊走,要來太師府找你要個說法呢!”
蘇相如聞言,站起來:“什麼?”
蘇羨之見她臉色沉了下來,連忙勸道:
“大姐姐快些想個法子吧,我雖是騎馬過來的,可這蘇府到太師府的腳程也不過幾里路,想著周家公子也快到了。”
蘇相如笑了笑,對蘇羨之說道:“不著急,你且先坐下喝口茶,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也得虧是你二姐姐,否則別人可編不出來。”
蘇相如面上的表情變得很快,蘇羨之反應不過來。
見他仍舊是一臉擔憂的模樣,蘇相如笑了笑:“你覺得我是會偷樑換柱之人麼?”
蘇羨之搖了搖頭,堅定地答:“大姐姐為人光明磊落,必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那就是了。”
蘇相如點了點頭,“你既然說了我不會做,那我斷然就不會做。”
正如此說著,門外小廝立即傳來了通報的聲音:“夫人,禮部侍郎周家公子周屹求見!”
蘇相如雲淡風輕地坐在座上,伸手傳道:“讓他進來吧。”
大門開啟,周屹氣勢洶洶地闖進大門來。
看著蘇相如一臉雲淡風輕迎接著他的樣子,眯了眯眼睛,就看見坐在座下的蘇羨之。
周屹哼了一聲:“我瞧著縣主怎麼一絲緊張也不曾有,原來是有人偷偷先我一步,告密來了。”
蘇羨之自知他內涵的是自己,臉上自然有些掛不住,端起茶水倉促飲了一口,蘇相如卻是一臉淡然:
“我自家弟弟上我自家的門來,坐一坐、吃口茶水,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有什麼好好奇的?倒是不知道周公子大老遠的,怎麼有興致來我太師府上拜訪了?”
周屹拿出那幅畫卷,在蘇相如的面前將畫面砰然展開,遞到蘇相如的眼前:
“你仔細瞧一瞧,我聽人說,你家廂房裡住的客人,和我家姐姐長得是一模一樣,便有人跟我說,當時我家姐姐並沒有死,被你一雙妙手給救活了,養在了自己府上。”
“荒唐。”
蘇相如看著那副畫卷,面色絲毫不改。
“你想要姐姐能活的心情本官再理解不過了,可是人死了就是死了,哪裡有起死回生的道理?你便是再看得起本官的醫術,本官也屬實是做不到啊。”
蘇相如的面色微冷,看著那幅畫,眯了眯眼睛:
“倒是你,周公子,你家姐姐已經死了,你可是周家唯一的希望了,你若是收人挑唆,到處惹是生非,到時候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你的一雙父母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