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相如登時氣笑,伸手在她鼻子上颳了下,“你呀,笨。她是趙驚寒妹妹你就讓著?沒看她那得意勁。這種人啊,你越是讓著,他們越蹬鼻子上臉,你兇一點,反而乖乖聽話了。”
阿真在她伸手碰上自己鼻子時就愣了住,聽了這番話,眼睛一熱,連忙低頭,“……夫人,你對阿真真好。”
蘇相如覺出她神色有異,只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只道:“快吃吧。”
待她吃完,才拿著盤子轉身出門,只留阿真一個人瞧著她的背景,手又伸進懷中,摸了摸那玉哨,神色怔然。
……
豎日。
蘇相如拿著費了番心思才勉強補好的香囊前往趙驚寒屋內,進門卻見有暗衛在與之對話。
瞧她進來,暗衛低聲說了兩句什麼便先行退下。
趙驚寒微微頷首,望過來的臉上盡是遮不住的笑,“如娘,好訊息。”
蘇相如眉梢輕挑,“什麼好訊息?”
“你猜猜看?”趙驚寒端著茶,笑而不語,只輕輕抿了一口。
一轉念,蘇相如脫口道:“八皇子那邊有訊息了?”
“不愧是如娘。”
放下茶,趙驚寒眸中流光翻轉,神采奕奕,“計成了。八皇子的人馬在淮陵峽幾乎盡滅,逃出的人寥寥無幾。”
“淮陵峽?”
“正是。”見蘇相如不解,趙驚寒笑道,“如娘有所不知。我大慶與北蒙交界群山連綿,是道天然的屏障。
若大軍或車馬想要前進,無論出入,淮陵峽是必經之路。只是此地兩側山勢險峻,難以埋伏。八皇子便是如此,掉以輕心了。”
“我讓手下的暗衛提前埋伏在山勢最險處,備了巨石,本想拖延他前進的腳步,逼迫大軍修整,誰想,天如神助,落石引發了地鳴,將他的整個糧草軍盡埋了。”
“引發了地鳴?”蘇相如一怔。
“沒錯。算算時間,恰好是如娘你搬來這裡的時候。如娘,你果然是為夫的天降福星。”
趙驚寒顯然甚是欣喜,一併連話都多了起來,
蘇相如神色柔和了些許,反問道:“那八皇子呢?”
趙驚寒勾了勾唇角,淡道:“奪路而逃,如今怕是已經在回程路上了。”
說罷,輕輕搖搖頭,語中隱有遺憾之意,“可惜了那些糧草和我大慶子民。那糧草皆是極難籌到的,太子以身作則,捐出財物,才逼得其餘官員不得不緊隨。
再想讓他們掏銀子,難了。如今滄州情況緊急,若能用在百姓身上,豈非善哉。可惜、可惜。”
蘇相如若有所思,“你方才說的是淮陵峽?”
趙驚寒頷首,疑道:“如娘,怎麼了?此地有什麼不妥?”
“你還記得我先前同你說掉下懸崖,意外發現個山洞之事嗎?”
蘇相如略一頓,緊接道:“當時我在洞內發現了張地圖,圖中有許多暗道。我便順著其中一條回到的雁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