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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全京城的人都知曉,這是個再隆重不過的好日子。
蘇相如從昨兒夜裡就徹夜未眠,在蘇鳳娥房裡清點了一遍又一遍的大婚要用的物品,直至全然無誤了,才捧著自己早已準備好的新婚禮物,進了蘇鳳娥的房間裡。
她正坐在鏡子前,臉上已經拿掉了那塊假的疤痕,肌膚煥發著恍如潤玉般溫和柔軟的光澤。
窺見蘇相如進來,蘇鳳娥站起身來,衝著蘇相如福身見禮:“參見姐姐。”
蘇相如將手裡的盒子放在桌上,親自走上前去,兩手將她扶了起來。
“你如今是安和縣主了,我們是平級,見到我無需見禮的。”
蘇鳳娥微微笑了笑,拉著蘇相如在桌旁坐下來:“我的名分是姐姐為我爭取到的,我的婚事,也要依賴於姐姐和太師大人,見禮不僅僅是出於禮節,更是出自妹妹的真心,妹妹是自心底裡把姐姐當作可親可敬的親人看待的。”
這些話說得蘇相如心底裡一派暖融融的,她將那盒子往前推了推,說道:“明日便是你大喜的日子了,我曾說過,要送你一份新婚賀禮,你且拆開看看,可還喜歡?”
蘇鳳娥看著那個大盒子,微微訝異,接了過去,將盒子開啟,裡面疊放著一件正紅色的裙子。
蘇鳳娥訝異,面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將裙子取了出來。
這是和她見慣了的那些喜服所全然不同的裙子,上半身依舊是大婚旗袍的繡制方式,正紅色的雲錦底料上,以金絲串細珠修了龍鳳樣式,大氣端莊,喜慶又吉祥。
下面卻是用的大紅色的雲紗,層層疊疊地巢狀著,遠看像一座小塔,將裙子支撐了起來。
那些雲紗上面點綴著細閃的碎鑽,一層一層上都有珍珠鑲嵌,整條裙子華貴無比。
蘇鳳娥看得呆了,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蘇相如笑了笑,將裙子遞給她:“還不快去試試?”
蘇鳳娥羞怯地低下頭去,拿過裙子進了內室,蘇相如便坐在原地,一邊等待一邊啜飲著手裡的茶水。
不一會,裡面傳來腳步聲。
蘇鳳娥腳踩著蘇相如特製的“防水臺高跟鞋”,緩緩從裡面走出。
她膚白勝雪,穿著這樣一套大紅色的紗裙,像是雪地裡映照著紅梅一般光彩奪目,裙子上的那些寶石和珍珠,隨著她的走動反射著燭臺上的光,交相輝映,恍如將夜空繁星剪裁了下來,鑲在了她的這套喜服上。
蘇相如看著她的模樣,微微愣神,蘇鳳娥見她不說話,害羞地低下頭去,不安地理了理裙襬:“是我穿的法子不對麼?”
蘇相如從呆愣裡晃過神來,立即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伸手握住她的,又仔細地看了看:“不,是你穿得太美了,讓我忍不住都愣住了。”
蘇鳳娥聽得她這樣直白的誇讚,忍不住又害羞地垂下了頭去,蘇相如猛然反應過來:“你且等等,還有這個沒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