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越唇畔綻開一抹微笑,半是嘲諷,半是冷笑。
“就趙沁琅這樣的貨色,她也配!”
蘇寧氏知道自家女兒理解不了八殿下蓄意靠近的野心,只得嘆了口氣,安撫著她道: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還未全定,你萬萬不可再隨意出去惹事,否則,到時候孃親也幫不了你了。”
蘇清越不樂意聽這話,撇了撇嘴,面龐上的委屈之意又顯露出來:“可是,女兒一心想嫁的,只有我的驚寒哥哥!”
蘇寧氏如今的耳朵裡聽不得“驚寒哥哥”這四個如雷貫耳的字,拍了拍桌子:“趙驚寒如今是你的姐夫,莫非你放著大好的八皇子妃不做,要去太師府裡給他做妾嗎?”
“做妾?”
蘇清越眯了眯眼睛,越發地攥緊了手拳頭,眼裡滿是恨意地說道。
“這婚事原本就是我蘇清越的,白白讓蘇相如撿了個大便宜,我做妾?我憑什麼做妾?”
蘇寧氏坐下來,苦口婆心地規勸起自己的女兒:“女兒啊,這事都已經過去了,早就不作數了,你還是早日放下的好,要往前看,前面有更好的日子再等著你啊。”
蘇清越心裡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蘇寧氏苦口婆心的半天勸誡,沒有一句真正聽進了蘇清越的心裡。
蘇寧氏看她執拗,只得說道:“你若是想做正室,這些日子便少出門,好好地維護好你‘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號,等著八殿下娶你回家。
若是你還一心想著你的‘驚寒哥哥’,且不說人家是否看得上你,就算你如願進了太師府,也只能做個妾室!”
蘇清越抬起頭,唇畔緩緩浮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那若是——蘇相如死了呢?”
……
為著蘇鳳娥的御賜大婚,太師府里人來人往,都是蘇相如在街上採買的各種婚禮配件店門派人來送貨上門。
康德帝御賜給宋談明二人的宅子遠在幽州,趙驚寒原意是讓兩人在太師府辦婚禮,可拗不過他倆都堅持要在那個京郊的小木屋處舉辦。
蘇相如便居中出了個注意,讓蘇鳳娥將太師府當做孃家,那個小木屋就裝點一下算作新房。
新人嫁娶,都是要從孃家出嫁,座上花轎,千里迢迢去往夫家的。
為了不辜負康德帝親賜的排面,蘇相如便說等蘇鳳娥從這太師府裡出嫁以後,用八抬大轎先抬著轎子在京城各個街道里游上兩圈,再去那個京郊的木屋處。
蘇鳳娥和宋談明自然都不好意思接受如此張揚的方案,卻敵不過蘇相如的堅持,便紛紛都答應了。
因此,作為孃家的府邸,太師府也不免張燈結綵起來。
原主出嫁的時候,蘇相如還遠在現代做自己的醫學博士,沒有親身參加過真正意義上的古代大婚現場。
因此顯得很是興致高昂,索性向醫館告了假,待在太師府裡,親力親為地替蘇鳳娥裝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