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清楚了?新採的龍血草。”
蘇相如先把新鮮還帶泥土的龍血草拿給趙驚寒看過,就一頭鑽進廚房裡處理藥渣熬藥,趙頤安也跟著進了廚房。
“娘,我來幫你。”
小孩子接過蘇相如手裡的蒲扇慢慢的扇火,蘇相如剛想誇獎他幾句,外面就響起趙周氏破鑼嗓子似的動靜。
“蘇相如!你這個小賤人去哪裡了!”
蘇相如沒理她,緊接著外面傳來重錘砸地似的聲音:“好哇,我累死累活擔心寒兒,你卻躲在這裡偷懶!”
趙周氏一看蘇相如收拾的清清爽爽的樣子,罵罵咧咧就上來推搡她,蘇相如掂量掂量兩個人差距甚大的重量,輕巧躲開趙周氏。
“母親既然擔心趙大人,就該去守著他才是,或者去巴結孫姑娘,讓她再派大夫來。”
趙周氏幾乎氣暈過去,眼看碰不到蘇相如,伸手就要去打趙頤安遷怒:“賤人生的賤種,看見長輩也不知道問安!”
趙頤安人小,躲避不急就被趙周氏一巴掌打在地上!
跟在她身後的趙舟言看著蘇相如跟趙頤安親近的樣子,心裡不爽。趁著幾個人不注意就衝上去把藥爐打翻,滾燙的藥汁就要潑到趙頤安臉上!
一道人影飛快閃過——
“娘!”
趙頤安驚慌哭叫,蘇相如被燙的倒抽涼氣,她把趙頤安護的嚴嚴實實,胳膊卻被藥汁燙的通紅。
“哭喪呢?又不是什麼大事,哼,趕快收拾收拾去照顧寒兒。”
說完,趙周氏就扭著腰宛如鬥勝的老母雞般而去。
……
“怎麼回事?”
蘇相如隨便用冷水處理了傷勢就往趙驚寒屋子裡去,趙周氏已經不知所蹤,只有趙驚寒跟蘇相如獨處。
剛才鬧得那麼大聲,趙驚寒自然聽得見。
“趙大人去問問自己孃親就知道了。”
蘇相如沒好氣,把藥碗啪的放在床邊,一伸手就蓋不住傷口,趙驚寒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手腕。
“娘燙的你?”
“趙大人何必明知故問?”
蘇相如並沒看見趙舟言做的事,把所有問題都扣在趙周氏頭上,趙驚寒好看的雙眉蹙起。
“尺素,去拿青玉膏來。”
他一揚聲,就有個書童恭恭敬敬送來燙傷藥膏,蘇相如掙扎試圖把手抽離:“我自己來。”
“娘燙傷了你,我理應賠罪。”
趙驚寒雖是生病,手上的力氣卻半點不弱。
蘇相如看他如此,索性趁他心有愧疚開口:“今天我跟安兒回來的時候遇見了山匪。”
握著她手腕的力度倏爾增大。
蘇相如輕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是誰派的匪徒,趙大人應該心裡有數。”
“所以,倘若你我和離,我別的不要,只要一件,誰給你續絃都可以,唯獨孫瑾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