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曙光灑向這個古老的城市,經過短時間休息的城市又活了起來,公交、地鐵吞吐著行人,如同毛細血管一般把人從城市的這頭運到那頭。
而那些夜晚出沒的人,則在這個時候開始歸巢,準備美美地睡上一覺,到了下午再起床,又開始新一輪的夜生活……
洛南用手掩著嘴打了個呵欠。坐一晚上計程車倒沒什麼,以他的身體素質當然是扛得住的。但是他又不方便進入到別人家裡去,只能讓計程車停在人家住的小區外或別墅外頭,要隔著那麼遠對目標進行精神控制,絕不是容易的事。
以他現在金丹境的修為,一晚上控制20多人,也是不小的負擔。
司機已經是滿眼的血絲,但仍精神奕奕。洛南中途已經給他打賞了一輪小費,出手之闊綽讓他對這一晚上的活計滿意之極。
“最後一個地方,哪裡有比較好的早茶?帶我去。”洛南說。
“好嘞,馬上就到。”司機高興地學起了本地口音。
最終司機把他送到一家廣式早茶店。生意還真不錯。
洛南給了司機一把小費打發了,自己上樓,好不容易找了個空座,點了一壺茶,幾樣點心。
雖然他已可以辟穀,但吃東西是件愉快的事情,而且吃,永遠是一種可行的補充能量方式。儘管對現在的他來說,吃東西獲取能量的效益已經非常低了。
過了一會,他點的蝦餃被端了上來,洛南趁熱一口咬破,大口地吞吃。
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面前已經多了一個人。那人戴著秀氣的碳纖維眼鏡,眼睛細長,神足意完;頭髮筆直地向後梳,穿一身黑色的大風衣,很精神,很氣派。
洛南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繼續咬著蝦餃。
那人微微一笑,開口問候:“洛前輩,您好!鄙人梁國棟,這是我的證件。”他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個證件,一甩,用勁非常巧妙,剛好停在洛南鼻尖下。
洛南掃了一眼,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前輩昨晚雅興大發,在京城裡逛了一夜,不知有什麼收穫啊?”梁國棟笑眯眯地說。
“還行吧。”洛南隨口應付。
這人顯然就是祁有珏提到過的,為國家效力的能人異士。掛靠在國家宗教事務管理局下面,職務是個副司長。
“西北方有前輩高人的洞府出世,洛前輩不打算去湊個熱鬧?”梁國棟試探地問道。
“你們不是把那封鎖了嗎?”洛南放下筷子,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口茶。
“洛前輩說笑了,以您的修為,天下哪裡去不得,我們那封鎖,能封得住普通人,也封不住您啊。現在您不是孤家寡人了,想必會帶著您聯盟裡的精兵強將一塊兒去吧。”梁國棟笑眯眯地說。
洛南看著他,眼睛裡突放精芒,梁國棟不過是個溫養境初期,哪裡抵禦得住?只好苦笑著移開目光。
洛南淡淡地說:“我不想給你們添什麼麻煩,你們也別來找我麻煩,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挺好?”
梁國棟已經開始擦汗了,附和道:“是挺好,是挺好。”
“昨晚我夜遊首都的事,不需要太多人知道了。就算他們知道了,也不需要知道我停靠了哪些地方,路線是怎樣的,你說對不對?”洛南溫和地說。雖然這個時候,用精神控制可能會更好地達到目的,但洛南還是決定做事留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