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門而入,沈非念找到一個花瓶,扔掉花枝後,將裡面的水盡數潑在沈之楹面門上,劈頭蓋臉地直接潑醒了她。
“啊——沈非念,是你!”沈之楹醒轉後尖叫。
沈非念一記耳光扇在她臉上,扇出五個鮮紅的指印,沈之楹的臉立刻浮腫起來。她滿是憤怒的雙目泛起赤色,死死地盯著沈之楹的眼睛!
催眠術,開!
“說,解藥在哪裡!”
“在後面箱子裡。”
“備了多少?”
“足夠千人之用。”
“你準備做什麼!沈之楹我問你準備做什麼!”
“當滿城都是流疫時,只有我能救人,當我立下不世奇功後,入宮獲寵便是易如反掌之事。”
“誰教給你這麼惡毒的計謀!”
“二夫人和她的朋友。”
沈非念氣得嘴唇發顫,那麼,不出意外,此刻的段先生,應該囤了足夠多進價便宜但於病疫療效不過杯水車薪的草藥!
他們先利用這些草藥賺到足夠多的銀錢,然後再讓沈之楹以救世主的姿態拿出真正的解藥,在他們的計劃裡,多方獲利,各取所需。
可是!
生意不是這麼做的!
人,不是這麼做的!
榮華富貴更不是這麼得的!
出離憤怒的沈非念雙手死死地掐著沈之楹脖子,連指骨都青白,她沒有哪一刻,這麼想活生生掐死一個人!
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荼害無辜百姓之事,只為謀一人之利的惡婦,死有餘辜!
瀕臨死亡的沈之楹胡亂蹬腿,拼命掙扎,但沈非念死死地按著她,死咬牙關,不肯鬆開分毫!
忽然她腦後被人重擊,疼得她手上力氣一鬆,被沈之楹推倒在地。
她翻身倒地,看到沈棟搖搖晃晃地衝自己撞過來。
能放倒十頭牛的迷煙,放不到這個莽夫,他居然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但好在藥效尚存,他腳下不穩動作並不敏捷,好幾次要抓住沈非唸的時候,都被她躲開,沈棟直接撞倒桌椅。
沈非念忍著腦後劇痛左右騰挪閃轉,往後面放藥的地方跑。
她要去拿解藥,要去救人!
“你休想!”
沈之楹也清醒過來,看到沈非念,抓起地上的花瓶衝沈非念砸過來。
沈非念低身堪堪避開,順勢衝過去推了沈之楹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去,抓住她!給我抓住她!”沈之楹聲嘶力竭地衝沈棟喊著,這是她殺死沈非念最好的機會,她絕不能錯過!
沈棟聽了沈之楹的話,大吼了一聲,像頭見了紅布的蠻牛一樣,快步向沈非念衝過來!
沈非念無法在他這麼快的移動速度下將他催眠,再也躲避不及,小腹上重重捱了他一腳,翻滾在地。
她五臟六肺似被踢得都移了位,一口紅血吐在地上,口中立時充滿了腥甜的血味,痛得她在地上如蝦米一般蜷縮起身子。
絕望感瞬間侵襲了她。
“去死吧!”
沈之楹見機,撿起地上的碎瓷片,緊緊地握在手中,好像這數月來所有的仇恨和怨憎,她都要在此刻跟沈非念做個了結!
她直奔沈非念臉上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