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念心情複雜,她覺得這醫館,大機率要涼了是怎麼回事?
後面的黃雯扯了下織巧的衣角,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意思是:沈五公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織巧掩嘴輕笑,在黃雯耳邊小說:“五公子就這樣,性子雖是古怪,但也挺可愛的。”
黃雯覺得織巧腦子也有問題。
開業的第一天果然沒有生意,沈非念居然一點也不意外呢。
“醫館無人上門,證明世人無疾無災,無痛無難,這是好事,你當高興。”沈瀾弦老神在在地坐在櫃檯後,翹著腿,喝著茶,養著神。
沈非念露出苦澀的笑容,“你說得都對,我出去透透氣。”
織巧在醫館裡幫著整理雜物,黃雯跟在她身邊。
兩人走到街上時,正好看到沈棟長街縱馬而過,看方向,是去趙華安趙將軍府上。
“黃雯,沈棟先前從伍的地方,是趙將軍麾下嗎?”沈非念問。
“屬下不清楚,這些事情向來是別處負責,不過我可以替姑娘打聽,大概晚上就能知道。”黃雯老老實實地說。
“那就晚上……”沈非念話沒說完,就聽到一個笑著的聲音,“不用等晚上了,我告訴你呀。”
寒川笑嘻嘻地湊過來,胸口還彆著那枚貓兒胸針,挺好看,也挺適合他的。
他從街邊小攤上拿了串糖葫蘆咬在嘴裡,又拋眼神示意沈非念付錢。
沈非念無語地掏了銅板給老闆。
寒川咬著糖葫蘆含含糊糊地說:“沈棟先前的確是趙華安麾下,說起來他還立了不少功,這人蠢是蠢了點,但有一身蠻力,文將嘛他是不行了,武將沒什麼問題。”
“沈棋呢?”
“嚯,說起他來可就有得聊了,但我長話短說,你能不招惹他就別招惹他,那就是一條毒蛇,陰狠狡詐,極其歹毒。”
“看出來了。”
“他曾因為一個孩子在端茶時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將那孩子活活折磨了三日,直到凌虐至死,手段之狠毒僅次於司惡樓,但是,司惡樓的人絕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對普通下如此毒手。對吧,黃雯?”
黃雯點頭:“不錯,司惡樓有一條規矩是不得濫殺無辜,更不得仗著司惡樓之人的身份四處行兇。”
沈非念聽樂了:“這聽上去,司惡樓像什麼正義組織一樣。”
寒川說道:“司惡樓當然不正義了,但他也不邪惡呀。”
沈非念不跟他說這個了,再聊下去又要涉及到危險話題,她問:“你怎麼在這兒,不用伺候王爺?”
“爺進宮去了,怎麼著也還得一個時辰吧,就吩咐我過來跟你說說沈家二子的情況,讓你有個準備。”寒川撞了一下沈非唸的肩膀:“怎麼樣,我們爺是不是很體貼周到?”
“……”沈非念不接他這話茬,只說:“王爺進宮有事麼?”
“有啊,事兒可多了。”
“是因為選秀的事嗎?又不是給他選,他有什麼可忙的?”
寒川愣了下,哈哈大笑出聲,“沈姑娘你莫不是吃醋了吧?爺不是因為選秀的事,他才不關心小皇帝要找哪個女人進宮當倒黴蛋呢,不是姑娘你就行。”
“……”沈非念一時語塞。
寒川卻歪頭笑笑:“姑娘可莫要不以為意,此次沈昌德上報的秀女名單中,真有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