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風搖了搖頭,走過去把小鈴鐺扶了起來。
“哈哈…”
“哈哈哈哈…”
跟著後面的幾個護院,抱著肚壞笑起來!
“很好笑嗎!”紀風如刀鋒般的目光瞟了他們一眼。
幾個護衛只感覺全身冰涼,汗毛豎起。幸好只是那麼一剎那,少爺沒有一直盯著他們看。
這目光肯定是見過血人,而且是從屍堆裡面出來的那種人才會有的。這…還是那個紈絝的敗家少爺嗎!!
難道以前少爺當過兵打過仗?
不可能啊!
他們幾個跟隨少爺已經有四年了,在這四年裡,少爺的所作所為他們一清二楚。
除了會在街面上欺負貌美的小娘子之外,就只會到醉紅樓去聽曲、喝花酒了。
難不成少爺四年前就去當過兵,打過仗……
更沒可能,四年前少爺才十二歲,一身鎧甲幾十斤他就算穿得起也走不動,更別說去打仗殺敵。
“你,把外衣脫下來。”紀風指著其中一個護衛說道。
經過剛才一個死亡般的眼神。這個護院雖不知道少爺要做什麼?但不敢抗命,立馬把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雙手恭恭敬敬的遞給少爺。
紀風接過衣服,把它圍綁在小鈴鐺的腰間,擋住了屁股上的一灘水漬。
溫聲道:“回去洗個澡,換身乾爽的衣服。不然容易生病。少爺我只是出去走走,你無需擔心,我很快就會回去。”
緊接著又盯著幾個護院道:“你們幾個把小鈴鐺護送回去,她要是有好歹,我拿你們試問!”
幾個護院立馬抱拳,躬身答道:“是!”
看著幾人離開,紀風心想,“這樣的護院能留嗎?要是以後自己或者紀府有點什麼事!他們只懂得看熱鬧,而不是來幫忙。
看樣子回去得跟胖子老爹說說,把這幾個護院給開了。府裡不夠人手的話,另外找幾個人就是了,但一定要忠心,寧缺勿濫。
他搖了搖頭,甩開這些思緒。沿著田埂,信步朝田野中走去。
在一塊田地裡,放著一個大大的木框。兩位農人雙手掐著一摞麥穗,奮力的朝木框邊緣砸去。
兩個孩童穿梭在田野間,抱起收割好的麥穗,就往他們父母手中送,然後又去抱下一摞麥穗。
另外還有兩人在這塊田裡,揮動著鐮刀,收割麥子。
分工明確,配合到位。但是他們確實辛苦,最主要的是效率太低。
得做點工具給他們提高效率才行。
收割機暫時是沒辦法弄出來,但弄個用腳踩打穀機應該沒問題。
紀風把這事記下心來,又默默的朝前走去。
也許走得時間有些長,感覺有點累。他在一個稍高點的田埂上坐了下來,欣賞著這優美的田園風光。
這時一對中年夫婦,挑著水桶朝他走他走來。
紀風忙站起來,給這兩位讓路。
中年男子把水桶裡的水往田裡一倒,“這位公子,看你也不像是種田人,怎麼有閒心坐到田埂上?”
紀風呵呵一笑,“這位大叔,到處都有水溝,您挑水往田裡灌,這又為何?”
中午男人把肩上的擔子放了下來,“公子有所不知,您屁股下坐的這一塊,是我自己開荒的自留地,因為地勢稍高,水渠的水到不了,老農我只得挑水灌溉。”
紀風仔細看了看,水渠確實比這塊田地低不少,但離得並不遠。應該可用水車來車水,完全沒必要去挑水。
在他的記憶中,水車是魯班發明的。而魯班比大唐早一千來年,他的東西應該有流傳下來。
“大叔,莊子上沒水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