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不知所謂的小子給我拖出去。”
很快便進來兩個人,扯著我的胳膊就往外拖。
“呸,你個老不死的,我才懶得管你這些破事呢。給你報仇還有錯了,怎麼不讓那些島國人給你個痛快。”
被拖出病房之後童雯使勁給了我一巴掌。
“我真替我爸寒心,他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你給我滾,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
童雯又給了我一巴掌,可是她自己也紅了眼眶。
“童老故去了。”
聽到這話我沒有任何遲疑的離開了醫院,回去的路上齊彤罵了我一路。
“我去後山一個人待會,豬今天就你來喂吧。”
下車之後我對裴琥珀說了一句之後便跑去了後山,天空突然響起兩聲悶雷,隨後雨便淅瀝瀝下了起來。
我坐在冰冷的溪水中,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老爺子,您這麼做值得嗎?他們設法害您,不就是讓我姐失去靠山,怕她搶了這軍部的功勳嗎?”
這些我都能看明白,童老爺子又怎會不懂。即便這樣我依舊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死了一個兒子,連女兒也不管不顧了嗎?
渾身溼透之後我回到了茅草屋。
“能忍下這口氣?”
慕容魁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就是死了個人嗎,有人來就要有人走,要不然人類也沒有辦法進步了。”
我點上一支菸,順便遞給了他一支。
“這份城府還是太淺了,演那麼一出糙到不能再糙的戲,那些人精一眼就瞧出來咯。”
慕容魁深吸一口煙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只是下一秒摳腳的動作順便破功。
“假作真時真亦假,人所能看到的或許是別人想讓他看到的呢?”
我繼續低頭吸菸,只是心中壓抑實在難平。
“故意演這麼一齣戲?”
慕容魁好奇道。
“不演這出戏怕別人不放心啊,能被別人看出來,某些幕後之人才會暴露出破綻。”
“我收回剛才的那句話,你小子的城府我都有點看不透了。我很好奇,這麼多年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慕容魁難得拿出一葫蘆烈酒遞給我,我喝了一大口。
“以後每天可以打一架嗎?”
我很鄭重的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好啊,只是你要做好天天被虐,沒有覺睡的準備。”
“人生當苦無妨。”
“只怕將軍老死,美人遲暮,良人等不到咯。”
他伸了一下懶腰,一腳將我踹出了茅草屋。
“後山有片樹林,什麼時候撞斷八棵樹才能從這裡離開。”
我跑到後山,光著膀子一個勁地朝樹上撞,大碗口粗的樹,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撞斷。
“這麼活著不累?”
裴琥珀挑著扁擔,兩側的水桶裝滿了清澈的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