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邪魅之音,豈可惑我心神。”
“喝!”
隨著那大漢一聲的爆喝,血魂急迫之間發出的邪魅之術,頓時猶如陽春化雪,不堪一擊。
“給我,死。”
那赤臂大漢一掌而下,血魂周邊的濃濃邪霧早已蒸發了乾乾淨淨,就連垂死掙扎都做不到了。
一掌落,邪魂滅。
......
......
“嘔...”
玉陽府城的一處豪奢宅邸中,一少年模樣的人影正在參悟打坐,但隨著血魂的煙消雲散,頓時一口黑血噴吐而出,臉色慘白了起來。
“誰,究竟是誰,敢殺了我的靈寵。”
待到運轉了幾周法門之後,少年人的臉色漸漸又紅暈了起來,彷佛無事發生一般,但嘴唇上掛著的絲絲黑血,卻出賣了他。
“靈叔,進來一下。”
少年人神色寒意十足,一雙眸子中也盡是厲色,顯然,血魂的死,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了。
而在少年人喚聲之後,一扇青檀大門被緩緩開啟,一道人影似飄似行的,籠罩於黑霧當中,緩步走來。
“二爺,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但老奴建議,還是隱忍片刻為善。”
空靈的聲音飄蕩於房間之中,話語間的冷漠之意,讓少年人的怒火更上了幾分。
“忍忍忍,那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現在我的靈寵都被殺了,你還讓我忍?”
少年人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手掀翻了腳下的案几,咆哮出聲道。
而那黑袍人顯然也已經習慣了,只是微微避開了幾步,態度雖然恭敬,但語氣依然十分冷漠的說道。
“二爺,現在是敏感時期,少帝初登大寶,權力接替之際,必會拿人開刀,若是你一意孤行,就請先脫下這大日夜梟服。”
此話一出,少年人頓時就楞住了,低頭看了眼身上的黑色玄服,神情也訕訕了起來。
沉默了片刻之後,少年人有些憋屈的開口道。
“靈叔,憑我們的實力,還用如此忌憚成國嗎?要我說,就應該趁其氣運不穩之時,給它一個突然襲擊,說不定早就改朝換代了。”
“幼稚,大成已經立國千年之久,其底蘊豈能簡單的了?要是如此簡單的話,大人早就已經......”
“誰?”
黑袍人話還未說完,彷佛突然察覺到了什麼,周邊黑霧一陣動盪,徑直帶著他衝出了房門。
而那少年人楞了一下之後,也一擺衣袖,迅速跟了上去,神情帶著幾分緊張。
院落中,一容貌俊朗的青年盤坐於石凳之上,一手撐著下頜,一手執著一枚黑子。
黑袍人一眼掃去,只見棋盤之上的棋子已經多了十數枚了,心底一沉,暗想道,恐怕剛剛的對話已經全被他聽了去了。
“閣下究竟何人,夜入私宅,恐非君子之道。”
“啪嗒。”
而那俊朗青年彷佛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自的放下手中黑子。
月色漸漸落下帷幕,初升的朝陽爬上了雲頭,白晝降臨了。
一手黑子,一手白子,俊朗青年下了一晚上,而黑袍人和少年人,便等了一晚上。
末子落下,旗龍已成,俊朗青年終於轉過了頭,微笑著看向兩人,無邪而天真,讓人頓生好感。
“玉虛元離,見過蒼黃教的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