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祖,今日時運轉好,比之昨日多一倍哩。”
不待美人交待,眾妖連忙將擔中的蔬物倒出,裡面盡是些野果蔬菜,蘑菇青薯的。
高臺那豔麗美人撇了一眼之後,也無甚表示,輕輕揮了揮蓮臂,說道:“都去處理了吧,就按凡俗的做法。”
眾妖不敢怠慢,答應了一聲之後,紛紛起身向外走去,挑擔的挑擔,拿盆的拿盆。
而當眾妖走後,高臺那美人也站起了身,掀開面前的簾珠,露出了一張傾國媚城的臉龐。
望著洞口那明亮的黎陽,那美人顯得有些心事重重,一雙玉眉皺動之間,讓人頓生憐意。
“聖郎,我已經等你三生了,這一世,我絕對會找到你的......”
... ...
“諸位,再加把勁,很快我們就能從這白霧中走出去了。”
“緹騎大人你倒是說的輕巧,這一路下來,都快走遍整個玉陽城了,我們年輕倒是沒事,可也要考慮一下林先生他們啊。”
留同巷,蕭開一行人正緊趕慢趕的去往下個地點,從眾人神態之中,可以清楚察覺出一股疲憊感。
自青檀神樹下開始,這一路下來,蕭開等人已經破掉了數個陣基了,分別是木行神樹,金行曇缽,火行祭臺,土行假山,可謂是戰果累累了。
但五行迴圈相生,只要陣基還存在哪怕一個,這個大陣就還能維持一段時間。
蕭開賭不起,其他人也賭不起,沒有人知道會是多久,一天?一月?又或者一年?
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這滿城庶民,都必須要速戰速決。
“炎大俠,不必擔心我們,玉陽是我的家,可如今它受難了,我必須要幫它。”
林先生腳步不停,一邊維持著乳白色光罩,一邊奮力跟上大家的腳步,其蒼老的面容讓眾人格外刺心。
“先生高義,蕭某實在佩服,待功成之時,一定要與先生大醉三天。”
林先生一翻誠言出口,前頭領路的蕭開頓時心中敬佩的說道,腳下的步伐也慢上了幾分。
......
玉陽府,芒河。
這條自西過南的滾滾長河,已經靜靜流淌了無數歲月了,更養育了玉陽城的無數百姓,它就是玉陽城的母親河。
相傳,前朝靖國時,有詩仙王潼路過玉陽,見芒河波瀾壯闊,頓時心生豪感,提筆便寫下了一篇千古詩文。
其詩曰:秋風黃鵠闊,春雨白鷗閒。雲際青如粟,河流接海山。
而這篇名詩,如今便刻畫在了芒河邊的巨石上,時刻供後人觀瞻仰望。
但今天,就是這麼一個聖地,竟然被人站在了上面,當成了一個休身之所。
“玉陽府?王潼題?呵呵呵,王潼這小白臉竟然都成詩仙了,聖郎果然說的對,世人何其蠢也。”
一襲淡青宮裝,一雙媚國眼眸,巨石上站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三青嶺丘月洞之主,青坔。
早在數天之前,青坔就已經感覺到了那個他的氣機,但地點卻深在人族腹地,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可想。
不過為了那個他的迴歸,青坔不得不回去了青丘仙山,求了一道匿身之法,一張大挪移符。
但做為交換,代價也是很殘酷的,她被廢墮了妖骨,永世逐出青丘。
眾所周知,人修一口氣,妖修一根骨,而現在妖骨被廢墮,也就意味著青坔將永遠停留在這個境界,永生都不能存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