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嗤!
隨著掌力勁音和陣陣劍鳴響起,兩人之間終於分出了一個結果。
“執...執事?”
......
......
“慕容,好久不見了,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莽撞。”
閣樓中,左慎望著遠處的花燈酒綠,十分愜意對著身旁人說道,還帶著絲絲教訓的口氣。
而站在左慎身側的人影,自然就是慕容無雙,只見他此時也是神情悠然,絲毫不見方才生死搏鬥時的氣勢。
唯有那揹負身後,輕微顫動的手掌,見證著方才的一切。
“哈哈,你我都是生活在刀口上的江湖人,若是連這點覺悟都沒有,不如早早歸隱山林罷!”
單手撐著木欄,慕容無雙望著群英樓下的芸芸眾生,只覺得這名利二字,還當真誘人吶。
瞄了一眼慕容無雙滿不在意的臉頰,左慎嘿然一笑,開口說道:“說你莽撞呢,你還不承認,那鷗宗明早年拜師的寒江門,向來與你們皓日山莊水火不容,今日難得抓住機會,他當然要殺殺你的銳氣了。”
“可你還以為是一場普通的比試,偏偏要與他糾纏,若是早點發難,以你的實力,恐怕早就......”
似乎是猜到了左慎後面的話,慕容無雙颯然一笑,拍了拍手下的欄杆,回道:“礁溪大會要到了,現在還為時尚早。”
“可方才如此驚險,萬一那群英樓的執事沒有出手呢,那豈不是......”見慕容無雙渾不在意,左慎忍不住皺眉反問道。
可誰知他話還未說完,慕容無雙便已經開口回答道:“一介棄徒,一位嫡子,群英樓自然知道該怎麼選!”
“你......”風輕雲淡般的姿態,頓時便讓左慎啞口無言,只是楞楞的指著慕容無雙。
“嗨,我管這麼多幹嘛呢,反正命是你自己的,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要死也罷,要活也好,隨你!”
話音落下,左慎也不再搭理慕容無雙了,扭頭就走,又恢復成了那個整天笑嘻嘻的公子哥了。
側頭看著左慎的背影,慕容無雙苦笑一聲,心中不由得盪漾起陣陣暖流。
“慕容公子,怎得一人在此獨賞風景呢?”
左慎離開後沒有片刻時間,一位身著紅衣的青年靠了過來,很是禮貌得打招呼道。
微微打量了一眼來人,慕容無雙心中頓時明瞭,這又是一位笑面虎來找茬的。
只見那紅衣青年年歲約摸雙十上下,相貌倒是十分俊秀,可眼眸卻極為細長,這讓他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寒江門的張恪張少俠,真是稀客啊。”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竟然這張恪如此懂得禮貌,慕容無雙自然也不會失了禮數。
聽得慕容無雙知道自己的名字,張恪也絲毫不覺得奇怪,畢竟這郢州都是人家皓日山莊的地盤,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來了哪些生人。
“哈哈,慕容公子說笑了,張某不過一介閒客,哪裡當得起稀客二客?”
“不過慕容公子方才與那鷗宗明一戰,倒是讓張某大飽眼福啊。”
彷佛是特地過來恭維慕容無雙的,張恪的態度很是友好,話裡話外都在誇讚慕容無雙。
而慕容無雙聽得這話,也順勢自得一笑,故作謙遜的說道:“鷗宗明乃是寒江門的前輩,能與這等高手對戰,這是在下的榮幸。”
耳畔傳來這貶低寒江門的話語,張恪不但不怒,反而帶著幾分歉意說道。
“張某過來正是因為此事的,那鷗宗明雖是棄徒,但也曾是我寒江門出身,如今卻差點誤傷慕容公子,張某這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故此便前來致歉一聲,還望慕容公子萬勿見罪!”
見張恪還演戲上癮了,慕容無雙也不揭穿,故作不悅回道:“竟然是比試,那就難免傷亡,都是江湖中人,又豈會在意這等小事?”
“哈哈,慕容公子果然大度,竟然如此,那張某就先行一步了,咱們,礁溪大會之上在見?”
“恕不遠送,礁溪大會,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