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實立刻搖頭否認,“不至於所有警察都有問題。”
這不就得了,這倆警察不行,想辦法找到其他可靠的警察不就行了。
提點到這裡,大師覺得成實陰白什麼意思了,便再度安靜了下來。
成實出神的盯著天花板,突然提出一個問題:“你之前說,我給不起你其他方案的代價,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代價?”
額……
大師沉默了很久沒有回答,於是成實長嘆一聲,“我們普通人需要的物質財富你好像也用不上,你究竟需要什麼樣的報酬?那個所謂的靈力嗎?我願意把我所有的都給你。”
大師無奈的說:“你誤會了。
不是你給不起報酬。是我付不出的代價。
我畢竟不是人,行為能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甚至無法與人正常溝通,無法觸碰到物品,我辦事情所需要的能量,你即便傾盡所有也湊不到十分之一。”
說完,大師靈體下沉,心累的想要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然後坐了個空。
成實聽完之後思考了很久,然後輕輕“啊”了一聲,似有陰悟。
一看就知道這老實孩子想多了。
大師連忙安慰道:“我早就知道做這件事情我會付出什麼代價,這是我自己願意的,你不必想太多。”
大師盡力解釋了兩句,無奈發現這位朋友並沒有被開解到,仍是一臉複雜。
“先這樣吧,你現在發生的事情我實在幫不上忙,我走了拜拜。”
像闖了禍一樣,大師穿過窗戶,頭也不回的溜走了。
外面正在下雨。
日本的夏天總是下雨,大師想感受一下雨線打到身體……或者穿過身體的感覺也成。
然她只是個什麼人都看不到感受不到的靈體,被排斥在這個世界以外。
她不配。
大師瞬間意識到這個說法對自己不友好。
於是輕輕嘆了口氣,仰視天空,在雨中徜徉、飛舞、飄蕩。
這時,床上的成實閉上了眼睛,低聲問:“你為什麼想活著?”
當然沒能等來回答,因為大師在外面試圖用雨水洗滌心靈。
第二天,天亮之後,成實睜眼第一件事情,去找看守自己的警官要了個電話。
電話是給他大哥的。
養父母家的大哥,淺井優真。
淺井優真比成實年紀大一點,今年三十,家中長子,因為事業有成,所以每天都非常忙碌,成實很少打擾這位兄長。
電話接通,成實叫了一聲,“優真大哥。”
雖然沒說是誰,對面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成實?”
成實看了眼身邊的警官先生,“我出了點事情,可能需要你幫忙處理,可以不要告訴父親母親嗎?”
“出什麼事……”淺井優真聲音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