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在的這幾個月裡,部族之中的事務也堆得像座小山一般,奉棘族長正在「馬不停蹄」地處理諸多事務。
「嘭——」
一聲巨響驚亂了奉棘族長的思緒
,抬頭卻看到一個士兵倒在殿中,正疑惑之際,一個黑影進入了大殿。
「奉棘族長,別來無恙。」斗篷之下傳來了一句話。
「住手!」
那士兵起身抄起戈戟欲撲過去,卻被奉棘族長給攔下了。
「你先出去吧。」奉棘族長說道。
「是。」那士兵轉身走了。
整座大殿之中就只剩下了兩人,頃刻間,奉棘眼中便閃過一絲陰毒,是蛇對天敵的敵意。
「莫宗主?」
「奉棘族長大可不必如此敵意,你我既然私下交好,何必如此相對呢?」莫威崖說道。
「沒想到堂堂烏蘭巴圖第修真第一大門派宗主竟會親自前來我這小小的燕雲州,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罷,來找本族長何事?」奉棘族長看著眼前的這個老狐狸。
面對奉棘族長的質問,莫威崖露出的是泰然自若的平靜,呷了一口桌上的茶,道:「族長這不是知曉我會來麼?還特意準備了茶,只是這沙棗茶,我喝不慣。」
隨後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了,道:「聽聞蛇人族女王身邊有個徒弟叫做白嵐,族長可知曉?」
「知曉!」奉棘族長几乎是沒有思考便回答了這個問題,「不過幾個月前已經死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那死在了何處?」莫威崖問道。
「歲牙山。」奉棘道。
歲牙山,那不是曉曉之前採藥所去的地方麼?難道……
莫威崖的心裡又起了疑惑。
「聽聞女王的這個徒弟是她的靈力容器?」
「沒錯。」
「既然白嵐死了,那麼女王的靈力容器豈不已毀,蛇人族女王如今……難道奉棘族長不想鯉魚躍龍門?」莫威崖說道。
……
自從族罰中醒來之後,雲莎的身體便已經到了日薄西山的地步了,臥床不起,身體也在一點點地變透明,靈力更是弱到施展不出。
雲莎凝望著指間那顆透明的珠子,那日自己將白嵐體內的靈力盡數剝離出來,並未吸納進自己的身體,而是存在了這個小小的珠子中,白嵐是自己唯一的徒弟,自己一定不會傷害他的,所以自己才會上演虐打他的那一幕,將他扔下山崖,也希望白嵐能……
希望白嵐恨自己,這樣……
雲莎眼角留下了眼淚,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將白嵐親手扔下山崖的時候。
那是不捨與不忍,那現在就是希望……白嵐一定要恨自己,恨自己一輩子。
……
深夜,奉棘看著夜空中的明月陷入了沉思,今日莫威崖所說的話不無道理,想起從前,自己只差一點點就能觸及到那至高無上的權利和位置,就差一點點。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雲莎。
是她搶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榮耀。
如今正是自己奪回那份榮耀的好機會,可隨後,奉棘又有些猶豫,看著綿延數十里的燕雲洲,若是自己反攻成功,那蛇人族女王的位置便是自己的,可若是失敗,恐怕連現在的榮耀也會化作泡影,如此,要好好斟酌其中輕重緩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