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飢並不包括司御軒的美色。
謝斐剛出了屋子,就聽得裡頭的修竹道:“二公子怎麼還避著夫人了,難道是在害怕嗎?”
司御軒冷冷的聲音傳來:“我有什麼可怕的。”
“也是了,畢竟公子和夫人是夫妻,親近些也沒什麼,屬下覺得夫人對公子挺好的。”修竹笑道。
“你要是話這麼多,就給我去外頭念一百遍的清心咒。”司御軒直接將人推了出去。
再多的也聽不到了,謝斐老實地回了藥房製藥材,點藥的時候才覺之前趁機囤的藥材快要用完了。
如今正是關鍵時候,這可耽誤不得。
這是幾日以來,謝斐第一次出蘅蕪館,趁著去給劉氏請安的時候,她可得把握把握機會。
到了萬壽閣,卻發覺院子裡沒什麼下人,倒是屋子裡裡頭傳來笑聲。
謝斐正準備掀開簾子進去,卻忽然聽得江玉玲語中笑聲連連:“母親可都聽說了?”
李媽媽給劉氏捏著肩膀,先一步道:“整個府上可都傳遍了呢,誰又不知道,老夫人便是想清淨也不能,誰叫那頭這樣大的動靜!”
江玉玲的眼皮慢慢掀起來,“母親院裡不是去了幾個麼,可說了不曾,聽說那一日許多人都瞧見了,那老兒媳婦直接將人撲在了地上,還叫了老二身邊的侍衛去送藥呢。”
屋子裡幾個丫鬟都紅了臉,倒是幾個年紀大的笑了幾聲。
劉氏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
可江玉玲卻不放過,還在道:“這時候,能送什麼藥過去,這老兒媳婦也是忒張狂了些!”
“你也是,說這些。”劉氏有些忍不住了,到底是年紀愈發大了,這臉皮倒是薄了起來。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不就是當個笑話說麼,如今府中都傳遍了,我也是想說給母親笑一笑。”江玉玲察看著劉氏的神色,嘴皮子動得極快,“她謝斐敢做這樣的事情出來,就不要怕人說,反正丟人的也不是咱們!”
劉氏到底是來了興致,也道:“可都瞧真切了?”
江玉玲點點頭:“這哪裡還能有假的,否則我也不說了。從前那謝斐就未婚先孕,生下來兩個孽種,現在養在我們這裡夠礙事的了,如今還要對老二用強,真是個天生的……”她話音一住,但在場的可都知道她要罵什麼。
謝斐在門外聽得拳頭都硬了,下人們胡說她管不著,可這江玉玲偏偏要來劉氏跟前攪和,不是刻意下她的面子麼!
劉氏眉頭一皺,眼角的皺紋的堆砌起來,倒是每一道都帶著幾分嫌棄似的,“你說的不錯,她這舉動實在是太放蕩了,那老二怎麼樣了?”
“奴婢聽說二公子這幾日都避著二夫人呢。”不知道是個丫鬟說了一句。
劉氏近旁的丫鬟忍不住笑了:“恐怕是二公子怕了她呢。”
李媽媽也道:“大家可都知道二公子從小身子虛弱,是個病秧子,雙腿也廢了,這如何使得?”
江玉玲嗤笑道:“怎麼使不得,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她懂醫術,治好母親的病不說,恐怕她有的是法子來對付老二吧?”
劉氏面上有些羞臊,但還是道:“可老二那身子,能……行嗎?”
這麼多年來,司家也請過不少大夫給司御軒,都說是廢了,還說年歲大了,這身子會越來越壞,子嗣上怕也是無望了。
畢竟一個雙腿殘廢,又身體虛弱的病秧子,又怎麼能做一個正常的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