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斐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說,公子答應我,我真沒別的意思。”
明明是解釋,可這聲音卻小的要命,宛如蚊子叫似的。
“我知道了,隨便你吧,反正吃虧的也不是我。”司御軒清楚得很,他倒是還怕謝斐介意,沒想到是他想多了。
當時她搬得這樣快,就該知道她並不在意這些。
只是他很想知道,這個女子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竟然會不在意自己的清白麼,他們畢竟不是真的夫妻,若是日後分道揚鑣,她又該如何自處?
謝斐扶著司御軒躺在了床上,又轉頭去端了藥來:“公子先把這藥喝了吧,身子會好些。”
誰也不知道牆根兒底下蹲著兩個人,她們正聚精會神地聽著屋子裡的動靜,卻聽得不太真切,只聽見了,什麼睡外面裡面,最清楚的就莫過那一句“公子從了我吧”。
而如今又來一句,吃藥什麼的,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聽著裡頭的人上了床,床板響了幾聲,兩個丫鬟再也聽不下去,立馬逃也似的跑開了。
謝斐這一日睡得並不踏實,畢竟身邊多了個人,她總覺得彆扭,又怕自己不小心碰著了他,硬是等著司御軒睡著了才敢睡,人還拼命地往床邊靠,就怕人以為自己是個女流氓。
床板微微作響,就連被褥枕頭也有一些輕微的響動,哪怕謝斐努力控制,在夜色裡也算明顯了。
折騰了半天,結果司御軒忽然來了一句:“你還睡不睡了?”
謝斐渾身一僵,如臨大敵,再不敢動彈。
第二日,天才擦亮,謝斐光榮地從床上滾了下去。
咚——
這下可是摔實誠了,還磕到了她頭上才消下去的傷處,頓時又腫了起來。
司御軒猛地睜開了雙眼,原來不是打雷啊,他頭面目表情的轉過了投去,身側空蕩蕩的,還殘留著餘溫。
忽然一顆腦袋從床邊冒了出來,謝斐揉著自己的額頭,正好和司御軒對視上了,瞬間尷尬到腳趾摳地,頭皮發麻,憨憨似的傻笑起來:“早,二公子這麼早就醒了?”
司御軒“……我以為打雷了。”
謝斐內心小人悲泣:要不要這麼直接,她人又不胖,比起尋常世家女子還過於纖瘦了,哪有這麼誇張?
謝斐幾乎是跑出去的,匆匆在外室洗漱了,立馬便去了廚房。
清榮一見著她便吃了一驚:“小姐,你這頭,是怎麼回事?”
“我沒事!”謝斐又羞又愧,低著頭就加快了腳步。
“可是小姐的額頭腫得這樣厲害,難不成是二公子欺負了你嗎?!”清榮恍然大悟一般捂住了自己的嘴。
謝斐敲了敲清榮的腦門:“不是!你別問了!”
才經過走廊的時候,忽然便見著菱角為首的幾個正對她不停地打量著,謝斐沒管,倒也聽不清她們嘀嘀咕咕地在說什麼。
“你看見了沒有,二夫人的額頭腫了,不是才好了嗎?”
“你懂什麼,你忘了昨夜嗎,你個蠢豬!”
“你才是蠢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