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巡不知所以然只好暫且將這句話當讚揚收下,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厲害在何處。
但第二句話讓他險些吐血。
“你居然敢進來,真是不怕死哩。”
我嘞了去……這是人身威脅麼?不是你讓我來這裡的麼?陸巡四下望望,擔心這貨會不會又把門一關把臉一翻揮揮手叫出狗來。
陸巡盯著趙高,覺得他下一步動作就應該是從背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奸笑著說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以趙高的神經質程度,這種事他未必做不出來。
“不用緊張。”趙高拍了拍陸巡的肩膀,又指了指頭頂的日光燈,“說實話你比學院裡的其他傢伙可強多了,他們打死都不肯進我的門……燈亮著就是安全的。”
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便作奸犯科麼?
“從今往後,這裡就是我們的教室了。”趙高以介紹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驕傲把手一揮,“你覺得怎麼樣?”
“你在這裡……養蟑螂麼?”陸巡問。
“我為什麼要養蟑螂?”趙高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讓我們開始今天的課程……雖然上節課出了點小意外,但我們的教學計劃不變,我的任務仍然是教你怎麼在這裡生存下去。”
陸巡心說我已經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喪屍們派來的臥底了。
“你知不知道我們的敵人是誰?”
“喪屍和獵人?”
“回答正確。”趙高笑,“我很高興你能認清自己的立場,我們所做的一切,最終目的都是消滅喪屍和獵人。但想要幹掉獵人卻不是件容易的事。”說著,趙高從自己的椅孑底下掏出一個玻璃罐子,放在桌上。
玻璃罐子大概一個茶杯大小,蓋著蓋子,透過玻璃陸巡可以看見一隻黑色甲蟲安安靜靜地趴在罐底。
“蟲子?”陸巡皺眉,“特大號的金龜子麼?”
趙高伸出右手,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緊緊地鉗著一隻紅色甲蟲。
“又一隻?”陸巡看著趙高,忽然明白了他想幹什麼,“你叫我過來就是讓我看你逗蛐蛐麼?”
“把嘴閉上……好好看。”趙高緩緩將蓋子移開,將右手上的甲蟲塞進玻璃罐,迅速合上蓋子。
趙高確實是想讓陸巡看這兩隻蟲子的表演。被塞入玻璃罐的紅色甲蟲從天而降,砸在了趴在罐底的黑色甲蟲背上,劇烈的衝擊讓黑甲蟲從沉睡中驚醒,蟲體微顫,漆黑的複眼重新煥發光彩,黑色甲蟲緩緩抬起頭。
“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