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宋硯青知道老爺子還留了其他的遺言,估計這江城都要被他鬧翻天了。
方律師抖歸抖,但到底智商還線上,故意裝傻,“還請宋總明示。”
對此,宋硯青只當沒看見。
他不疾不徐地開腔,“聽聞方律師是孟立夫孟律的徒弟?”
一聽到“孟立夫”這三個字,方律師瞳孔猛的縮了一下,連客套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了。
乾巴巴地出聲。
“年輕的時候跟過一段時間。”
“那就說一說這位孟大律師吧,我這邊有個官司……可能比較適合孟律。”
孟立夫向來遊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帶,只要錢給到位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方律師猛地看向宋硯青。
宋硯青卻滿臉冷肅,“方律師,開始吧。”
虞傾本打算和方律師敲定時間後,先去一趟賀家。
現在她一想到賀家就煩。
索性眼不見心為淨。
回到西景苑。
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整理書房,那日她在噩夢中驚醒後,書房就被她弄的一片狼藉,後來從宋硯青那兒回來之後,也一直沒有整理。
那晚她翻找了一晚上都沒有尋到的東西,就在牆角的鬥櫃下。
一本泛黃的日記本。
之前她翻過這個本子,但裡面記錄的都是一些瑣碎小事,她也只是草草看過。
虞傾彎腰去撿起,視線無意掃過正好翻開的那一頁。
皺巴巴的一頁紙。
上面除了時間,只有一句話,“你根本不愛我,我恨你!”
力透紙背,每個字都帶著憤怒。
可偏偏這張紙,有被水漬浸泡過的斑駁痕跡。
像是一滴滴的眼淚落於紙上。
虞傾心頭一怔,又往後翻了翻。
但後面又是平常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正常,而又剋制。
就在她快要翻完這本日記的時候,一個日期映入眼簾。
那是宋硯青父親,宋伯遠車禍後的一個月中。
一行字的日記又出現了。
“現在,你什麼痛苦都沒有了,不用謝!”
不……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