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傾被扔到車後座,沒好氣地開嗓,“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回答她的一記車門關上的悶響。
車子點火,直逼醫院。
全程宋硯青擺著那張生人勿進的煞神臉,虞傾也是話不投機,兩人一路無話。
直到醫院。
宋硯青對著醫生才免開尊口,“別讓她殘了。”
“韌帶撕裂,只要養的好,半個月就好了。”接診的是個老先生,就算對著宋硯青那張冷臉,也掛著溫和的笑。
很顯然,是熟人。
但在宋家生活了十七年的虞傾,並不認識。
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宋家養了賀家不要的私生女,但見過虞傾的人不多,更不論宋家那龐大而複雜的關係網。
不管別人說的再好聽,她就是一個邊緣人。
右腳打了石膏固定,虞傾越發沒辦法走路了,她想跟護士要個柺杖,宋硯青卻已像來時那樣抱起了自己。
酒店那會兒周圍沒人,現在醫院裡人來人往的。
“你再動,我就讓你殘了。”宋硯青低聲威脅。
虞傾拗不過,只能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但這個動作,過分曖昧了,不是他們這種一見面就上床的關係該有的動作。
她儘量讓臉不碰到宋硯青。
見狀,宋硯青雙手收緊。
虞傾猛地窩在了他的懷裡,鼻尖撞的通紅,眼中滿是嗔怪。
宋硯青有一瞬的恍惚。
但下一秒,他就斂神收回了視線。
車子最後開到了檀香山。
這一次,虞傾沒有去主臥。
站在次臥門口,她扶著門框回頭看了一眼宋硯青,終究還是問了一句,“為什麼?”
明明在酒會上說了那麼令人扎心的話,又為什麼丟下白晞送自己去醫院,還帶到了檀香山。
是不是……
也有那麼一點點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