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無賞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女人,悄聲說道:“趕快收拾東西,趁他們注意力集中在眼鏡蛇身上,咱們立馬從背面的窗子跳出去,只要離開這所屋,外面就是密林,到時,咱倆分開跑,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夠抓住我們。”
說完話,朱無賞也不管女人答不答應,快步上前,從床下取出裝金條的罈子,使勁往懷裡一抱,而後,一個箭步竄到窗前,一腳將窗子踢開,連人帶罈子從窗子鑽了出去。
這真應了那句話,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難來臨各自飛,朱無賞根本不管女人是如何從屋內逃離,只要自己帶著金條平安離開,那麼,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金條就是他重新開始的本錢。
讓朱無賞萬萬沒想到的是,雙腳剛一沾地,空中便傳來了一聲槍響,隨後,右小腿中彈,鮮血瞬間從褲管裡流了出來。
而後,密林裡傳來一句厲喝,“站住,不許動。”
朱無賞一心只想逃命,若是在往日,腿上中槍,根本不會繼續拼死抵抗,可這次不同,他必須連人帶金條離開這裡。
所以,在這種環境下,雖然腿上中槍,可也沒感覺多麼疼痛,只見他咬著牙,拖著右腿,繼續拼命地往前跑。
可還沒跑出一步,空中再次傳來槍聲,這次命中的是朱無賞的左側小腿,兩條小腿中槍,就算不怎麼疼痛,可身體卻不聽他朱無賞的使喚,本能地攤坐在地上,口中發出一陣陣哀嚎。
……
趙凡端坐在黑龍寨大廳裡的龍虎椅上,兩旁分別是靳子豪、野玫瑰等一眾手下。
大廳中央,站著兩人,被捆綁的結結實實,他們分別是眼鏡蛇和朱無賞。
趙凡微笑面對兩人,仔細觀瞧了一會,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靳營長,給他們兩人鬆綁,找把椅子讓坐下。”
靳子豪答應一聲,隨後,眼鏡蛇和朱無賞身體上的繩子已經取掉,兩人也坐在了椅子上。
趙凡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道:“做為男人,要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你們既然欺負到了我們頭上,我們不進行反抗也說不過去。”
“如今,你倆落在了我們的手上,同時,手下兄弟也進行了一番調查,你們倆人可謂血債累累,我有心想放過你們,無奈死路是你們自找的,那就別怪我了。”
“我知道,杜立三手下個個都是精兵,都是好漢,我也敬佩你們,但我絕容不不下你們欺壓良善,欺負百姓,所以,經過我們商議,對你們兩人執行槍決。”
“把你們帶到這裡來,我想問你們幾個問題,希望你們如實回答,即使你們不回答,我也不會怪罪你們,畢竟是馬上就要死的人了。”
趙凡話音落下,朱無賞低嘆一聲,“我知道,自從當上土匪,就已經把命掛在了褲腰帶上,隨時都會被別人拿去,如今裁在你手上,我不虧。”
“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絕對不會有半點隱瞞。”
眼鏡蛇眼角餘光瞟向朱無賞,自從被俘,心中就已知道,再也不可能有命在了。
但眼鏡蛇聽趙凡一番話,覺得趙凡的話雖然字字是真,可其中好像還包含著另外一層意思,具體是什麼,卻是無法判定。
如今,只能抱著一絲幻想,希望趙凡所提問題是自己知道的,而且,由自己首先回答出來,這樣一來,才有可能打動趙凡,才有可有擁有活著的一線希望。
眼鏡蛇和朱無賞此時各懷心思,但其想法卻是一致的,對於他倆來說,此時,最關切的便是趙凡所提問的問題到底是什麼。
趙凡並不是著急的將問題說出來,而是故意釣足了兩人,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第一個問題,逍遙山逍遙莊慘遭滅莊,此事都有哪些人參與?”
趙凡本來根本不想理會這兩個土匪,直接由靳子豪處理就行,可自己這次從鳳凰嶺出來,目的就是尋找殺害逍遙莊的兇手。
對於這件事情,線索本來就不多,自己也查證了幾個人,從種種跡象表明,杜立三這股土匪並沒有參與,之所以這樣問,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這就是趙凡親自提問眼鏡蛇和朱無賞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