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隆生有一些為難的看向秦慕商，“秦女士，實在抱歉，對方給了我們一個很大的單子，可能在一年之內，我都沒辦法再為您提供貨源了。”
“我訂的是生牛皮，你根本就不需要進行再加工，貨從國外進來之後，你直接賣給我就行了。”
“真的很抱歉，對方開出的條件是，我們在國外收到多少貨，他就要多少，一樣也都是要的生皮。”
秦慕商突然有些反應過來，有人想要和她打擂臺。
她試著問道：“向你訂貨的，是不是一位姓湯的先生？”
祁隆生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商人，本不想透露顧客的資訊，可那位先生有交代過，若是對方問起，不必隱瞞，他這才點了點頭。
秦慕商一臉瞭然的笑了笑，就離開了。
之前錄音機廠的事情，湯泊燦是損兵折將，最後連工廠都關了，現在卻又冒出來了。
他是以為楚蕭何沒在，自己單獨開這個工廠，覺得自己能力不行。
她覺得湯泊燦實在有一些幼稚。
現在進口生牛皮的供貨商確實不多，可除了滬市，還有京市，還有深市，總不可能她找一個廠家，他就給她堵一條路吧。
這樣做是不是太把生意當兒戲了。
秦慕商不知道的是，湯泊燦並不是想要真正的做牛皮生意，他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讓秦慕商關注他，想起他。
他身邊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他這樣的做法。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心裡有多放不下她，哪怕是一擲千金，讓他的名字傳到她耳中，讓她想起自己，他也覺得高興。
這可能也就是所謂的，想念一個人會讓人發瘋。
也許他現在就是那個發瘋的人。
想不惜一切代價，接近她，靠近她，甚至想要禁錮她一輩子。
他一直努力的剋制著自己，讓自己不要做出讓她討厭自己，恨自己的事情。
當秦慕商剛回到酒店的時候。
湯泊燦笑得一臉溫潤儒雅的，站在酒店門口迎接她。
“商商，我手裡有你感興趣的東西，我們不妨坐下來聊一聊。”
“不用，我會找到新的供貨商。”秦慕商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秦慕商心裡很清楚，湯泊燦對她的心意，如果他們做不成朋友，她也不希望兩人成為敵人。
但她更清楚，湯泊燦現在對她的執著，只要她稍微流露出一點點的示好，對方就會更加狂熱。
所以她不能給他哪怕一點點的希望。
若是她態度有一點點的軟化，這樣反而是害了他。
湯泊燦看到她決絕的背影，心口頓時覺得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呼吸都有一些困難。
他深吸幾口氣，追上去。
“只要你和我說一句話，那些皮料我可以送給你。”
秦慕商沒有絲毫的停頓，很快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而這時秦慕商的話，從樓梯上幽幽的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