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校突然間發現了一絲古怪,忙對嚴白虎說:“都督,好像不太對勁兒啊。”
嚴白虎今晚喝了不少地酒,這會兒頭也暈暈,聞聽嗤笑道:“庸人自擾,又有何處不對勁
“都督,您看那船隻,都吃水不深。若是糧船,怎會如此狀況?”
嚴白虎一怔,凝目光朝遠處看去。只見那糧船的吃水線非常清楚,怎可能是運送糧草過來?
“不好……快攔住他們!”
就在嚴白虎出聲的時候,那幾十艘船突然加速,隱隱約約,似有鈴鐺叮鈴的那麼響了一聲。醉露書院
船隻衝進了水寨,直撲堆積在渡口處的倉廩。
帆布掀開,那船上全都是裝地枯草等引火之物,一八尺高,身材雄偉地漢子點燃了船隻,在靠岸的一剎那,蹭地就竄上了渡口。緊跟著,百餘名大漢陸續上岸,船隻轟得一聲,正撞在渡口上。
已經被烈焰覆蓋的船隻,在受到劇烈碰撞之後。無數草團灑了出來。
糧倉頓時火起,眨眼間就蔓延了開來。徐州軍尚沒有做出反應,怎麼突然間糧倉就起火了呢?
那率先跳上渡口的漢子,手中持一口銀鱗分水刀。上前一步。一刀將一員將砍翻在地,翻身上馬。捻起一杆大刀,厲聲喝道:“嚴白虎,甘寧在此,還不給我過來受死!”
喊聲響起了一剎那,大營外突然是人喊馬嘶。
有小校趕來道:“啟稟都督,大事不好……有人,有人偷營!”
這裡是九江,這裡是徐州治下。這大營中。少說也有萬餘人馬,居然有人敢來這裡送死?
嚴白虎的腦袋裡一片空白。猶自在想:甘寧,是誰?
聽小校稟報,頓時驚慌起來,忙問道:“有多少人,是何方旗號?”
“不知道。對方盡帶白羽。少說也有幾千人!”
“敵襲,敵襲……速速鳴號!”
這會兒。嚴白虎的酒勁兒已經完全醒過來了。他連忙命人牽馬過來,剛翻身上馬,就見甘寧從亂軍中殺將出來,那大砍刀地刃口上,仍滴著鮮血,身上皂羅袍,更是血跡斑斑。
兩名徐州將,從嚴白虎身後殺出。
甘寧面無懼色,大吼一聲,大刀展開,只四五個回合,手起刀落,將那兩員將斬於馬下。
“嚴白虎,那裡走!”
嚴白虎勃然大怒,提槍迎上前去。
這時候,只見一支人馬自大營外殺進來,為首大將身穿素色戰袍,掌中一杆銀槍,殺法效用。髮髻上,差著一支白翎,身後士卒,一個個全都是如此打扮,人數大約在千人左右。
此人,正是蘇飛。
當日在雒陽,蘇飛得了將令後,只帶了數百人走。
要說,蘇飛這個人的心思很細膩,他沒有先去尋找甘寧,而是直接到了酉陽縣,找到了酉陽縣令周治。透過周治,他和沙摩柯取得了聯絡,並且從周昕那裡要來了千餘匹駑馬。呵呵,在蘇飛的眼中,周昕的馬地確是駑馬,畢竟見慣了西域大宛良駒,尋常馬匹又怎能入眼?
以武陵太守地名號,直奔潯陽江,數日之後,與甘寧匯合。
甘寧對蘇飛,的確是非常地尊重。當年只因為蘇飛的一句話,他在這潯陽江上,整整飄了數餘年。手中有八百健卒,全都是來自丹陽的苦哈哈,能下水捉龍,上馬征戰,勇武非凡。
蘇飛把分別後的情況告訴了甘寧。
並且非常直接的說:“離開雒陽之前,大都督曾對我說,若甘寧願意效力,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這兄弟二人間,沒什麼好拐彎抹角。
說完之後,蘇飛還取出了一把鑲嵌鈴鐺的銀鱗分水刀,這是他從陳到的兵器庫內翻到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