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阿榕是怎麼死的?”其中藍衣服的人問道。
“死於臟器衰竭,剩下的我不方便透露,畢竟案件還在進一步偵查中。”瑤光回答。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死了呢?”藍衣服說道。一臉的難過。
“你們是他生前最好的朋友吧,有幾個問題我想問一下你們。”瑤光說道。
“你問吧。”藍衣服說道。
“昨天晚上11點到凌晨一點,你們在哪裡?”瑤光問道。
“我們在星星KTV,我們約了阿榕一起的,可是他不來,我們下班後大概是在八點到的KTV,然後凌晨3點走的,大家都喝醉了。”黑衣服的人回答。
霍明坤聽完就出去了。
“好的,你們知道蔣鈞榕有喜歡字畫或者收藏字畫的習慣麼?”瑤光問道。
“沒有,阿榕這個人比較循規蹈矩,唯一的愛好就是鍛鍊。這麼多年的朋友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字畫啊,古玩啊感興趣啊。”藍衣服回答。
“那最近你們有沒有見面,他有什麼奇怪的行為麼?”瑤光問道。
“有見面,我和阿榕一個公司的,基本天天見,你要說奇怪的表現,最近他是挺奇怪的。”穿夾克衫的人說道。
“怎麼講?”瑤光問道。
“阿榕這個人很陽光的,而且精神頭很好,可是最近從他老婆出差後,就有些神神叨叨的,而且總是打瞌睡,前天,他程式設計都錯了,他這個人在公司10多年就沒出過錯,這次不僅僅出錯而且還錯在不該錯的地方了。而且最近我們都發現,阿榕頭髮白的厲害,而且衰老的很快。我們還問過他怎麼了,他什麼也沒說。而且最奇怪的就是他的眼睛凹陷的很厲害,我們以為他得了什麼疾病,要帶他去醫院,可是他卻大發脾氣,摔了茶杯就走了。然後白天沒有來上班,我們打電話,他老婆接的,我們才知道他出事了。”夾克衫說道。
“那最近,你們知道他去過什麼地方麼,比如古董店啊,什麼的?”瑤光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應該沒有,白天上班,我倆在一起,沒見到他出去啊,晚上他就回家了,這個他老婆應該可以作證。”夾克衫說道。“哎,等一下,我想起來一個事情,那是傍晚7點多吧,我打電話給阿榕,問他身體要不要緊,我用不用給他送點什麼,電話裡他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我什麼都不要,有畫裡的仙子就好。然後電話就掛了,我以為他睡迷糊了說夢話就沒在意,你剛才說起字畫我才想起來的。”
“好的,謝謝你們,這是我的話,想到什麼在打給我吧。”瑤光說道。
“謝謝您警官,希望您早點破案。我們走了。”四個人離開。
“姐,星星KTV的監控顯示這幾個人沒有說謊,他們沒有作案嫌疑。還有宋隊回來了,排查結果沒有進展,蔣鈞榕這個人就是一個謙謙君子,口碑很好。”霍明坤說道。
“畫裡的仙子?這個就有點意思了。”陳海恤說道。“我們這麼想,如果死者的死亡是被那華麗的東西迷惑了心智而被吸乾了陽氣,那現在證據顯示的東西是不是就好解釋了。”
“按照你這個思路,的確就好解釋了。那麼我們現在就有這麼幾個問題,第一,死者沒有收藏和喜愛字畫的習慣,自然不會出現在古董店這一類賣字畫的地方,也可以排除是朋友贈送的可能,那他手裡的這個畫軸從哪裡來的。第二,死者死後這個畫軸就憑空消失了,現在這個畫軸在哪裡。解決不了這兩個問題,這個畫軸的下落就無從查起,畫軸裡的東西也就沒辦法確認,那麼死者的死因就還是一個謎。”瑤光說道。
“死者不去找畫軸,那畫軸會不會來找死者呢,在死者身上和死者家裡都發現了不明磁場,試問一個以字畫為載體的鬼物在吸食人的陽氣以後居然可以不留線索,那這個鬼物一定不一般,那麼操作載體找上死者的可能性有沒有呢?”陳海恤說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瑤光點頭:“那麼現在問題就來了,死者在哪裡遇見的這幅畫?”
“鳳凰,死者家附近的監控有新發現。”玄辰喊道。
瑤光等人走出去,來到電腦前。
“你們看,這是死者家的底下停車場,你們看這裡,死者在晚上11點走出地下停車場,然後你看他這個動作,他低頭撿起來一個東西。然後展開,然後合上,然後死者拿著這個東西出現在樓道,然後出現在走廊這個監控區域裡。在走廊的監控區域裡,發現他手上拿的是一個畫軸。”技術說道。
“這就可以解釋了,死者走出地下停車場,然後在回去的路上看見畫軸,開啟畫軸的瞬間就已經被迷惑了,死者帶著畫軸回到家中。這後面的事情就可以解釋了。”瑤光說道:“調取死者死亡時間段裡,他家附近的監控錄影看看有什麼線索?”
“你看,這是死者死亡當晚從對面監控調取的畫面。”另一臺電腦前的技術人員說道。瑤光走過去,看向螢幕,這個角度是死者家陽臺對面的一個監控位拍下的,晚上12點20分一個東西從死者家的陽臺飛出,落在了下面的草坪裡。12點40分一個黑衣男子路過樹下,在樹下低頭,拿走了什麼。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晚上的12點左右,這個東西是12點20分從樓下落下,這個時候死者家沒有人,死者已經死了,誰會把東西扔下來。”瑤光看著監控道。
“畫軸自己。”陳海恤介面道:“畫軸裡所謂的畫中仙殺掉死者後,帶著畫軸落下來,然後12點40分被這個黑衣男子撿走,說明它在找下家。”
“沒錯,立刻調取監控查詢這個男子,一定要找到他。”瑤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