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面相,把過脈,許掌櫃臉上,滿是不解。
“多久沒喝藥了?”
“八、八天。”
許掌櫃一臉不信。
又往李老三手腕上摸了半晌。
最後,啥也沒說,安靜的開出方子,讓東子去抓藥。
臨走時說:“放心吧,老哥身子沒事。以後,按時喝藥。”
這就把王氏整懵了。
咋感覺許掌櫃苦著一張臉,該不會是三哥……大限到了吧?
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
回到醫館的李掌櫃,開始摸自己的脈搏。
這可把東子看傻了。
咋滴?李大叔的病會傳染?
師傅這是怕自己染上了?
藥還沒抓好,東子再看師傅愁容滿面,哭喊著把自己的手遞到師傅面前。
“師傅,您也幫我看看吧!”
“要死了你?哭啥呢?”
東子指著後院:“我怕我也被傳染了。我還年輕,不想死。我還沒娶媳婦呢!嗚嗚嗚。”
“人家那病又不傳染,你哭得要死要活的幹嘛呢?”
“不、不傳染?不傳染您查自己脈象?”
許掌櫃一巴掌拍開東子的手。
“我就是好奇,他那脈象怎麼看,應是服藥後有所好轉了!偏偏他家又說早就沒吃藥了!你這小子,成天只會瞎琢磨!多把那腦子用在正事上!”
莫名被罵了一頓了東子,不僅不氣,反而覺得舒坦了。
不用死了,不用死了!
……
黃昏時,李大石和李三水回來了。
一進院,四寶就衝到了大哥懷裡:“阿哥,騎馬馬,騎馬馬。”
李大石雖然滿頭大漢,卻還是扛起四寶,像往常一樣,學著馬在院裡跑了幾圈。
三水見阿孃出來,從懷裡掏出三十個錢。
“這、這是你們、掙的?”王氏驚呼。
三水笑:“是大哥掙的。大哥今天給人抗了六十袋貨物。倒是我,一個錢也沒掙著。”
撫著三水的頭,王氏出聲安慰:“三水,路得一步一步走。老天爺給你顆聰明的腦袋,總是能用得上的。”
那邊,學著大馬跑過來的李大石,直點頭:“娘,你別聽三弟瞎說!要沒有三弟,我也沒貨能扛。所以這錢是我們一起掙的。而且,明兒的活路也定下了。能有三十個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