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根本就沒把馮珏的話放在心上,更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化骨散。
畢竟,他們也只是在傳言中聽說過,並沒有親眼見到過。
馮珏向來最討厭那種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既然給了機會,他們不珍惜,也就沒什麼顧慮的了。
收回心底的思緒,馮珏直接拿起小瓷瓶,將白色的粉末倒在其中一個黑衣人的手上。
伴隨著黑衣人的慘叫聲想起,原本完好無損的一隻手臂,直接化作一節白骨,然後直接化成了粉末。
速度極快,讓人來不及多想,就已經消失不見。
其餘的黑衣人見狀,瞬間臉色慘白,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裡。
沒想到,在傳聞中聽到的化骨散,竟真的存在。
“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若是再不懂得把握,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馮珏說罷,就要把手中的化骨散倒在另一個黑衣人的手上。
黑衣人心中一緊,急忙說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誰讓你們衝入迎親隊伍去刺殺瑾王妃的?”
“是……是宰相府的大小姐杜若溪讓我們這麼做的。”
聽到杜若溪的名字,程雁歸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沒想到,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既然杜若溪不把苗青梔的性命當一回事,他也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從地牢出來後,馮珏才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王爺,既然我們已經知道是杜若溪派人刺殺王妃,那我們下一步應當怎麼做?”
“本王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那種自以為是之人,杜若溪既不把本王的警告放在眼裡,本王也無需對她手下留情。”
“王爺的意思是?”
“你去摘星樓,找幾個人將杜若溪綁回來,有些話,本王要親自審問她。”程雁歸語調冰冷,渾身上下散發著滲人的寒意。
馮珏深知,程雁歸這次是動真格的了,便朝他拱了拱手,轉身就離開了瑾王府。
當程雁歸再次回到新房的時候,苗青梔才緩緩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相公,你怎麼不多睡會?”
程雁歸聞言,握住苗青梔的纖纖玉手,輕啟薄唇:“剛去處理點事,也就不困了。”
“相公處理的事情,可是跟昨日的刺客有關?”
“娘子果真聰慧,為夫去處理的事情的確跟昨日的刺客有關。”
“那相公可查出了刺客是何人所派?”
“據黑衣人招供,是杜若溪所為。”
苗青梔神色微怔,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她怎麼也沒有料到,杜若溪竟癲狂到如此地步,得不到程雁歸的心,就妄想要毀了她。
強忍下心底的憤怒,她才握著粉拳,冷聲開口:“相公,那你打算怎麼做?”
“自然是要讓杜若溪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絕不能輕易饒過她。”
聽完程雁歸的這番話後,苗青梔只是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不管他打算如何處置杜若溪,都是為了替她出口惡氣。
她不會去幹涉程雁歸的決定,更不會去勸他就此收手,饒了杜若溪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