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苗青梔的允許,上官玉璟也就沒有別的顧慮了。
二人邊吃邊喝,聊得甚是歡愉,以至於,門外有道灼灼的目光正盯著他們,也未曾察覺。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天色漸漸變晚,上官玉璟才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苗姑娘,我還有事要處理,就先行告辭了。”
“上官公子慢走,有空再來。”苗青梔朝著上官玉璟揮了揮手,就目送著他離開了滿月樓。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女聲,“喲,這不是程夫人嗎?這大白天的,就跟別的男人在這裡打情罵俏,也不怕失了名聲。”
苗青梔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禁蹙起了眉心:“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了?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要還是懷疑我說的話,不妨去將剛才那個男人喊回來,我們當面對峙一番。”秀菊雙手叉腰,說的那叫一個咄咄逼人。
然而,站在她身旁的杜若溪,卻任由她口無遮攔,對苗青梔百般羞辱。
奈何苗青梔不是尋常女子,不會被她這三兩句話給激怒。
對她而言,不過就是些無關痛癢的挑釁之詞罷了。
苗青梔冷笑了聲:“你以為你是誰啊,僅憑你說的三兩句話,我就要被你牽著鼻子走?”
“小姐,你瞧瞧這人多不要臉,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秀菊說不好過苗青梔,只好朝著杜若溪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杜若溪笑笑,徐徐走到苗青梔跟前,柔聲開口:“程夫人,你千萬不要把秀菊說的話放在心上,她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而已,當不得真的。”
苗青梔一直堅信一句話,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秀菊之所以敢這麼肆無忌憚,正是因為有杜若溪在背後給她撐腰。
“杜小姐,你們主僕二人來找我,該不會是為了在我跟前唱雙簧吧?”苗青梔語調冰冷,夾雜著淡漠和疏離。
聽了苗青梔的話後,杜若溪臉上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沉了下來,陰鬱的似是能夠水來。
她緊握著粉拳,卻依舊強裝鎮定:“程夫人,你莫不是誤會什麼了?我跟秀菊今日過來,單純是想買些糕點回去,絕無他意。”
“既是如此,二位就請自便吧,我還有事,就先忙去了。”苗青梔說罷,便欲轉身往櫃檯的方向走去。
杜若溪自然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直接給一旁的秀菊使了個眼色。
秀菊會意,急忙走上前去,攔住了苗青梔的去路:“程夫人,你這麼急著走做什麼?我們小姐還有話沒跟你說呢!”
苗青梔腳步微頓,轉身看向她:“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直說就是,我忙得很。”
“程夫人,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程公子跟你是如何相識的?我瞧著他相貌不凡,渾身充斥著貴氣,可不像是尋常的普通百姓。”杜若溪目光灼灼的看向苗青梔,生怕會錯過她臉上的神情一般。
苗青梔儼然沒有料到,杜若溪會對程雁歸的事情如此上心,句句透著試探,難不成,她對程雁歸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想法?
苗青梔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就連語氣也逐漸變得冷冽起來。
“杜小姐,我們夫妻間的事情,就不方便告訴你了。你要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忙去了。”
隨著話音落下,苗青梔便不等杜若溪開口,就直接走到櫃檯前忙起自己的事情來。
杜若溪看著苗青梔決然而去的背影,恨得直跺腳,“真是可惡,一個小小的村婦,竟敢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