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苗青梔的背影徹底消失,秀菊才看向杜若溪,小聲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有些可惜。那麼好看的一個男子,竟然成親了。”
“小姐,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秀菊,你胡說什麼呢?我只不過是覺得他長得還算不錯而已。”
“小姐,我從小跟在你的身邊,你的眼神可騙不了人。”
若說杜若溪對程雁歸什麼意思都沒有,秀菊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杜若溪見自己的心思被拆穿,也懶得繼續掩飾,大方說道,“秀菊,難道你不覺得他長得英姿綽約,與我很是般配嗎?”
“小姐,你未來可是要當太子妃,當皇后的,怎能看上這種凡夫俗子?”
“秀菊,這樣的話你日後可莫要再說了。眾所周知,陛下已經下了聖旨,為太子殿下和勇伯侯府的小姐賜婚了。”
“小姐,我就是氣不過。明明你才是京城第一才女,不管是家世還是相貌,都比上官玉瑤更為出眾,太子殿下怎就選上官玉瑤,而不選你呢?”秀菊恨恨的咬了咬唇,憤憤不平道。
杜若溪知道秀菊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可她對太子殿下從未有過那方面的心思。所以,不管他娶任何人當太子妃,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秀菊,我本就不想嫁給太子,他不選我,反而來樂得自在些。時候不早,我們該回去了。”
“是,小姐。”秀菊拿出銀子結完賬後,就跟著杜若溪離開了滿月樓。
臨走時,杜若溪還特意停下來多看了程雁歸幾眼,她總覺得,程雁歸看起來有些眼熟,像是從什麼地方見過一樣,但卻又想不起來了。
……
等苗青梔再次忙完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早已不見杜若溪的身影。
她徐徐走到程雁歸跟前,薄唇輕啟:“相公,剛才有位姑娘向我問起你來了。”
聞言,程雁歸才輕揚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哦?問我什麼了?”
“想來,是被你英俊不凡的外表所吸引,才會問我你是否已經成家。”
“那你是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當然是說你名草有主,是我苗青梔的夫君了。”說罷,苗青梔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程雁歸倏然握住她的纖纖玉手,抵在自己的胸前:“娘子,這是吃醋了?”
“誰吃醋了,我就見不得有人覬覦我的東西。”
聽了苗青梔的話後,程雁歸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什麼叫覬覦你的東西?我可是個活生生的人。”
“相公,你又取笑我。”苗青梔直接背過身去,不去看他的眼睛。
程雁歸以為苗青梔是真的生氣了,便服軟道:“娘子,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而已,怎麼可能是在取笑你呢?”
“真的沒有嗎?”
“真的,你要不信的話,我可以對天發誓。”程雁歸說著,突然就豎起了三根手指,準備對天起誓。
苗青梔見他是動了真格的,才沒有繼續逗他。
“好了,相公,我信你便是。”苗青梔挽著程雁歸的手臂,直接撒起嬌來。
在苗青梔的撒嬌攻勢下,程雁歸很快就繳械投降了。
處理好滿月樓的事情之後,他們夫妻二人便手挽著手,在街上四處逛了起來。
此時,他們自己並沒有發現,危險正在一步一步的朝著他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