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梔將房子賃下後,就帶著程雁歸等人搬了進來。
將房子簡單收拾一番,就能入住了。
苗青梔在主院給自己選了間最大的廂房,隨後,又給苗高陽和苗小妹在書房隔壁選了一間,至於剩下的其他人,全都安排住在偏院。
她剛拿著自己的行囊走進房裡,程雁歸就緊隨而來。
“相公,你不去自己的房裡,怎麼來我這了?”
“娘子,你我是夫妻,你的房間自然就是我的房間了。”程雁歸說罷,便厚著臉皮,拿著自己的行囊走了進來。
苗青梔看到程雁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差點氣笑了。
他們雖是夫妻沒錯,但也還沒好到同臥一塌的地步。
程雁歸看著眼前的大床,臉頰不知何時悄然爬上了一抹紅暈。
腦海裡倏然浮現出他將苗青梔壓在身下,翻雲覆雨的畫面,就不禁臉紅心跳了起來。
苗青梔將他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不由擰了擰眉:“相公,你在想什麼呢?臉怎麼紅紅的?”
程雁歸輕咳一聲,故作鎮定,道:“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嗎?那我怎麼覺得你怪怪的?”
“真的沒什麼,娘子,你先收拾東西吧,我去看看馮珏他們怎麼樣了。”程雁歸說罷,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苗青梔看著程雁歸大步離去的背影,只覺一頭霧水。
她總覺得程雁歸有事情在瞞著自己,奈何猜不到,只能作罷。
……
程雁歸從房裡出來之後,才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向來認為自己的自制力極好,卻不想在看到那張大床的時候,腦海中會浮現出那一幕幕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正當他想的出神的時候,耳邊緩緩傳來了馮珏的嗓音:“殿下,你怎麼在這裡?”
聞言,程雁歸才恍然回過神來:“馮珏,本王有事要與你商議。”
“殿下請說。”
“你今夜悄悄潛入皇宮,看看父皇的近況如何,再回來向本王稟告。”
“是,殿下。”
馮珏深知,程雁歸嘴上不說,但心裡還是記掛皇上的。
畢竟,再怎麼樣他們都是親父子,有著血濃於水的親情。
……
是夜。
馮珏換上了夜行衣,在寂靜漆黑的夜裡穿梭自如,落在皇宮御書房的屋頂上。
他掀開瓦片,隱約能看到皇帝正坐在案桌前,翻閱奏疏。
不多時,他突然捂住嘴巴,劇烈的咳嗦起來,似乎還咳出了類似於鮮紅的液體。
太監聽到殿內傳出的聲響,急忙端著湯藥走了進來,急切道:“陛下,您還是先把藥喝了吧,龍體要緊。”
“朕的身體如何,朕心裡有數。就算喝再多的藥,也是於事無補。眼下,朕只希望歸兒能夠早些回來。畢竟,過去朕虧欠了他太多,卻一直沒有機會補償他。”
“陛下,老奴知道您是因為記掛瑾王殿下才會鬱結於心,加重病情。可您若是不服藥,身子只會越來越差,瑾王殿下若是回來看到了,也會傷心的。”
“常海,你跟在朕身邊多年,想必也知道,歸兒對朕而言不一樣。眼下,宮中四處都是太子的眼線,朕真的很擔心,歸兒回來之後,太子會對他不利。”說及此,皇上不由嘆了口氣。
為了不讓皇上過分擔心,常海只能勸道:“皇上,再怎麼說,太子跟瑾王都是兄弟,雖不是一母同胞,但也無法改變彼此流著相同的血液。皇上務必要好好保重龍體,這樣等瑾王殿下回來了,才能護他周全。”
聽完常海的話後,皇上才接過藥碗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